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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事了

    第二十二章 事了 (第2/3页)

   余笙不再多言。

    青霄月看着这对师姐弟,越发觉得自己远离这趟浑水是正确的选择,可惜了。

    “还是那三个问题,简单说说吧。”他说道。

    顾濯说道:“那就依着顺序来回答?”

    青霄月点了点头。

    顾濯平静说道:“第一个问题是我为什么能以清净咒化解自身伤势,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在修行方面的天赋天下无双。”

    青霄月沉默了,心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片刻后,他继续说道:“那第二个问题呢?你认为宋景纶为何会在突然之间改变自己的想法?”

    顾濯说道:“这当然与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一刻的宋景纶沉浸在执念当中,之所以能瞬间挣脱清醒过来,是因为我对他说了四个字。”

    青霄月说道:“哪四个字?”

    “该醒了你。”

    顾濯理所当然说道:“以禅宗之法,晨钟暮鼓之声。”

    青霄月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比之先前沉默了更长一段时间,说道:“那第三个问题你的想法是什么?监正为何对你抱有杀意?”

    顾濯带着憾意说道:“我觉得是因为嫉妒。”

    青霄月无言以对。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强大……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似无稽,着实荒唐。

    然而往最深处去看,这又何尝没有道理?

    顾濯叹了口气,感慨说道:“如今回想起来,我多少也能理解彼时监正的心情,任凭谁一心一意躲进小楼不理春秋,如此静心苦修上数十年时光,以为自己与大道已然相近,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个年轻人毫不逊色于自己,道心难免失衡,继而为心魔所侵,最终杀意满心。”

    青霄月沉默不语。

    余笙看着顾濯,心想你何时成了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青霄月说道:“监正修行多年,道心不至于如此轻易失守。”

    “这是正常的情况。”

    顾濯说道:“然而监正那时候正在负责修缮旧皇城大阵,其中有两件镇物会影响道心。”

    青霄月不再追问下去,因为这个理由确实有力,转而说道:“此事我会去查证,你说监正嫉妒你,可有证据?”

    顾濯平静说道:“旧皇城修缮的整个过程,除却为最后一件镇物收尾之外,我全程在场并且提出了许多意见,此事望京钦天监官员的笔录上亦有记载。”

    青霄月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监正在这个过程当中发现你的天赋,因此对你生出嫉妒之心,在察觉到你身陷无忧山所补杀局后决定顺水推舟?”

    顾濯微微一笑,说道:“是的。”

    青霄月什么都没再说下去,向两人点头致意,就此转身离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余笙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净咒是道法。”

    “晨钟暮鼓声是佛法。”

    “佛道皆通,修行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到监正心生嫉妒,以至于最终酿成杀心。”

    她说道:“你觉得青霄月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无所谓。”

    顾濯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现在心情不错。”

    ……

    ……

    就像青霄月那样,谁也没有想到顾濯竟会给出如此解释,为之错愕者不在少数。

    紧接着,两个问题随之而来。

    如何才能证明顾濯不是在胡言乱语?

    该以何种方法让他进行自证?

    嫉妒一说无法证明,因为监正已然身死,总不能全由旁人言论来推断敲定他到底怀有何等心思。

    至于道法与佛法之说……朝廷总不能把一堆高深难测的功法摆在顾濯的面前,让他在限定时间内参悟透彻吧?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人站出来,与顾濯行论道辩难之事,以此来判断他在道佛二法上的造诣到底如何。

    问题在于,当下谁也不愿意做这件事。

    监正之死一案涉及太多,一旦被牵扯到其中再难脱身,更不要说这种涉及整个案子关键走向的判断,其本身责任太过沉重。

    如果说道法一途尚且可以让青霄月进行判断,佛法又该如何?

    道休大师于去年暮冬递出辞呈,已不再是大秦之国师,这事便不好再请他出手。

    至于禅宗其余宗门……鉴于顾濯当初在慈航寺中的所作所为,在道休大师缄默不语的当下,没有哪间寺庙敢擅自越过这座禅宗祖庭,掺和进这件事情里面。

    ……

    ……

    虽说如此,案情仍旧有所进展。

    伴随着一道旨意的降下,巡天司被迫敞开大门,让诸衙门联手开始调查与此案相关的一切事,再从此案延伸至巡天司的每个角落里。

    户部可以查账簿,吏部可以查用人……各部衙都能找出东西来查。

    德秋思作为当事人,自是首当其冲,在这个过程当中承受着极其沉重的压力。

    尤其是那些官吏们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非要揪着他被顾濯当街踩脸的事情翻来覆去询问,甚至问他前一脚和后一脚的轻重有没有区别,理由是这有可能是一种独特的交换信息的手段。

    哪怕德秋思为此愤怒到当场拍桌,接着再又无力重复已经说过的话,负责审问的官员依旧不罢休,认定其中必有蹊跷。

    这毫无疑问就是报复。

    至于为何报复?

    过往年间,巡天司完全配得上权势熏天这四个字,行事或多或少有所放肆,得罪人便是理所当然。

    纵使那些站在大秦权力中心的大人物,比如宰相大人,根本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但他们很清楚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只要整件事的大方向不走偏,让下面的人借此机会发泄一二也无妨,更何况这本就是旨意所在。

    ……

    ……

    “师父!”

    德秋思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脸,悲痛呼喊道:“这他们哪里是在打我的脸?这是在打您的脸啊!”

    此时司主就坐在他对面,气定而神闲,说道:“有人与我说,你在顾濯找到无忧山那两人之前想过要去死,对吗?”

    此言一出,场间骤静。

    德秋思沉默片刻,低头说道:“是的。”

    司主说道:“既然你当时舍不得让自己去死,为何又为这时之屈辱而难过不已,这是你当时就应该想到的事情才对。”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是诚恳的疑问,因为不解。

    德秋思声音微颤说道:“我……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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