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9章 责问 (第1/3页)
谢韶冷面寒铁,似个无情的战斗机器,是这兄弟三人里是最不通人情的。
月黑风高,又是个大雨夜,谢韶的刀一旦拔出来,就定要见血。
杀一个孩子,还是杀一个孩子连同一个妺喜,于谢韶而言,没有什么分别,顶多是砍一刀,还是砍两刀的问题。
藏身廊下的都是他的人,没有人会出声,更不会有人阻拦。
罢了。
罢了。
一道道惊雷往下打来,在谢韶的刀离开刀鞘之前,转身回殿。
出不得大明台,就回大明台。
豆大的雨劈头盖脸地朝着一排排的殿门砸,砸得噼里啪啦作响,大明台是夜就像一座汪洋中无人问津的孤岛。
适才在廊下拼命忍着的眼泪,一回身就骨碌一下滚了下来。
这一步步地走,怎么就这么难呢,来之坎坎,走得道尽途穷。
孩子还在哭,哭得人把心都揪成了一团,一张小脸红得骇人,也烫得骇人,从那一摔就开始哭,早就哭哑了嗓子。
做了母亲的人看不得这般可怜的模样,也听不了这撕心裂肺的声音,真怕他哭哑了,怕他惊厥过去醒不来,怕他高热不退果真烧得傻了。
也许烧傻了,果真能解决掉如今横亘在她和谢玄之间最大的难题。
一个痴傻的愚儿,永远不会与谢氏子孙争夺那巍巍大晋,泱泱几万里的疆土。
也许这是绝境里唯一的出路,却也是她这一生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一条绝路,死路。
定了心神,抹了眼泪,她想,萧延年南国如何待谢砚,她也当如何待谢密,才不算辜负他对她们母子两人恩惠一场。
没有人帮忙,万事就只能靠自己。
铜匜是现成的,水也是现成的。
鎏金花木窗上雨点密集,推开一条缝隙,很快就把铜匜接了个满。
廊下的谢韶闻声虽遥遥往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