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9章 责问 (第2/3页)
边望来,但挎刀杵在那里,到底没有说什么。
打湿帕子拧干,敷在孩子小小的脑袋上,也用这雨水擦拭他的手心,脚心,大明台里没有什么药物可用,也没有生姜卵蒜,唯有这及时来的雨水,但愿这雨水能救命,能使他降下这骇人的高热来。
(卵蒜,战国《夏小正·戴氏传》中载:“卵蒜也者,本如卵者也。”此处的“卵蒜”即指我们现在所说的小蒜)
天可怜见的,这孩子昏昏沉沉,烧得提不起精神来便睡,睡着了不久便要惊得醒来,至后半夜,已经哭得发不出什么声音了。
怎不叫人牵心挂肚。
铜匜的水换了几次,又多喂他饮了不少温水,孩子命大,竟也把热退下去许多。
阿磐也是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累极乏极,整个人才似被抽干了力气,偎在谢密一旁,合上眼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夜梦见两人。
一人是萧延年。
她看见萧延年一身红袍好好地站在那里,把自己立得像一根挺拔的竹子。
她在晋阳苦心劳力地保他的孩子,又苦心劳力地照料到半夜,他云淡风轻好好的,还把自己站成竹子。
哪有这么不要脸的。
阿磐疾步上前便去责问他,“萧延年!你既知道阿密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就不带走........”
话未说完,到了跟前一扒拉,那根竹子一晃,不需她用什么力气,竟就靠着她倒了下来。
也是这时候才瞧见那根竹子胸前的衣袍全是刀口。
原来那也并不是什么红袍子,那是他南国最爱的凝脂白,是血把他的袍子都染透了,染成了一片红。
想来他是真的死了。
她没记错的话,是被扎了三四一十二刀。
因此那未说完的责怪的话便凝噎在了口中,搀扶着那人,绝望地掉眼泪,“留给我,我可怎么办呀?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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