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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商王武丁

    第125章 商王武丁 (第1/3页)

    世界有三大象形文字,分别是埃及巴塞塔地区的“圣书”;两河流域的苏美尔文;以及众人所看到的甲骨文。

    发展到今天,现代汉字已经不能说是象形文字,但仍然有不少文字,可以看得出和甲骨文的相似之处。

    像是“日”、“戈”、“田”等较为简单的字,其演绎历史都是很直观的。

    即便是洋教授凭直觉来看,也能大概估计到什么意思。

    余切在介绍这些字时说:“我相信我们的祖先来到现在,也有一些字可以认识,反过来也是这样。”

    一位来自华盛顿大学的教授很有情商道:“这是不是像你们的文学?源远流长,传承至今。”

    他讲这句话,是因为知道余切是作家。

    余切回道:“这个比喻很好。这让我想到了文字的用途,一开始是纯粹的工具,商人用它来记录历史,或是进行占卜活动,他们倾听神灵的声音。”

    “但只听到神灵的声音是不够的,于是,出现了专门为抒发个人感受而创作的诗歌。”

    “《弹歌》?”那位华盛顿大学的教授说。

    余切对这个并不了解,他老实说:“麻烦您指教我。”

    华盛顿大学的教授先做一番自我介绍:“我中文名是司礼义,本来是一名神父。三十年代我在中国的北方传教,对当地的民俗产生了兴趣,逐渐转变为一个甲骨文学者。”

    司礼义在甲骨文圈鼎鼎大名。

    余切知道这个人,只是不认识他的样子。

    此人著作不多,但十分关键,被认为是西方甲骨文研究第一人。74年他写了一篇《商代卜辞语言研究》,在西方学界堪称是“孤篇压全唐”,而且创造了个“司礼义准则”——他认为甲骨文有情态用法。

    情态用法是个啥?

    简单来说,商人卜卦那些问句,并不是对神灵发问,而是个人的情绪表达。

    这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其实不然。84年末在杭城会议上,余切用苏美女作家恩赫杜安娜创造出“I(我)”这个字的故事,来激励其他作家写有人情味的。

    在场很多人都惊讶起来。胡后宣向前一步道:“原来是司教授!欢迎你来安阳。”

    司礼义笑道:“人们一般以为,中国最早的诗歌是《诗经》,不是的,那是诗歌的总集。《吴越春秋》有一首诗歌叫《弹歌》,全文就八个字,相传是上古年间流传而来,我认为也许要追溯到原始社会的时代,比如石器时代。”

    余切不知道,在场的胡后宣是知道的,他当场背出来那八个字。

    “断竹,续竹。飞土,逐宍(rou,四声)。”

    周顾成替他解释:“这首诗历代都有文学家来考据,有人认为甚至远到三皇五帝的阶段。我认为它是部分可信的,可惜未能找到证据。”

    胡后宣接着道:“把竹子砍下,制作狩猎工具。把泥弹装到弓上打出去,一旦打中,就向猎物奔去。余切,你来分析这首诗妙在哪里?”

    余切略作思考,总结道:“八个字描写了从制作工具到打猎的全过程。诗歌不自觉有‘省略’的部分,没有主语,场景之间的次要过程也省略。”

    “每句都以动词来开头,这就让人用联想弥补了次要场景。两字一顿,符合韵律。”

    余切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句话,四个特点。”

    司礼义道:“如果我能在写论文时,像你一样的会做分析,我想我的学术产量并不会那么少。我缺少作家那样的感染力。”

    众人听到这都笑了。

    谁说老外不通人情世故的?

    这老外情商真高,怪不得能做教授。

    原先那些对余切不满,可最终没有站出来的人,到这不免冒出一身冷汗,暗自觉得庆幸。

    ——

    之后几天,正如胡后宣所倡议的,每个人都做了一些贡献。

    余切自然不必提,来自其他国家的学者们,则想方设法的写了一些通稿,用以赞叹甲骨文的辉煌。

    大部分人写的是水文。

    他们拿钱办事,有奶就是娘。所以频繁的把甲骨文和《地铁》联系到一起,和世界语打擂台,宣称这是“末世语”。

    这是哈珀想要看到的。

    而像司礼义这样的专业甲骨文学家,则在考察期间深入研究商代物料,准备重新修订他写的《商代通史》。

    《商代通史》是一本用于西方大学对“中国商代”入门的教课读物,由哈珀代理。事实上,除了名家典籍之外,哈珀主要的事业线是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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