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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弑君者

    第六百三十七章 弑君者 (第2/3页)

测,这背后必然有一只翻云覆雨的‘幕后黑手’!”

    “谁能在新宅之内,将禁军尽数驱离?谁有权力下令让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深夜入宫?又是谁,撤走了寝宫周围所有的明哨暗桩,让此地变成了一座不设防的空城?”

    梁进的目光紧紧锁住王瑾那张变幻不定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这一切,怎么看,都指向您啊,王公公!”

    “当天下人都认定,是您这位掌印太监、缉事厂厂公,背主忘恩,不忠不义,行那谋朝篡位、弑君亡国的滔天罪行时。”

    “公公,那些早就视您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的人,那些被您压得喘不过气的朝臣,那些与您争权夺利的勋贵,那些被您抄家灭门的仇敌……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

    “到那时,想要您死的人,恐怕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这大内第一高手,真的能应付过来吗?”

    王瑾的身体猛地一震!

    梁进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精准地捅开了他内心深处最恐惧的魔盒。

    他死死地盯着梁进,又看向梁进手中的皇帝,他那张阴鸷的老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青白交替,如同打翻了染缸。

    他周身那汹涌澎湃、几乎要毁灭一切的杀意,如同退潮般剧烈地起伏、涌动,却始终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爆发出来。

    理智与愤怒在他脑中激烈交锋,梁进描绘的那个身败名裂、被天下共讨的可怕未来,像一座无形的冰山,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梁进却不再言语。

    他好整以暇地,提着皇帝,慢悠悠地在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床上坐了下来。

    动作随意得如同坐在自家炕头。

    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才抬起眼,平静地看向僵立在不远处的王瑾。

    他在赌。

    赌王瑾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惜命恋权之人。

    他清楚,换做别人,未必会在乎皇帝的生死。

    但王瑾不同!

    王瑾名义上的权力,全都来自于皇帝。

    尤其王瑾负责执掌帝王的阴玺,恐怕还有一些同帝王之间的秘密联系。

    否则,他不会如此疯狂地想要挽救皇帝。

    这份“在乎”,就是梁进此刻最大的筹码!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缓缓流逝。

    只有皇帝那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王瑾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殿内回响。

    突然!

    梁进手中的皇帝一颤,随后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目。

    连番的剧烈变故,终于使得皇帝从睡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的双手开始乱抓,口中发出声音:

    “大胆!谁胆敢……提着朕的脖子?”

    “王瑾……王瑾!快替朕……杀了他!”

    “诛他……九族!快……”

    皇帝如今虚弱不堪,他的挣扎软弱无力。

    这连番的挣扎,反而使得他咳嗽喘息不停,几乎是自己要把自己被喘死。

    可此时,梁进和王瑾谁都没有理会皇帝。

    他们的注意力,都全神贯注放在彼此身上。

    终于。

    王瑾身上那如同实质般的恐怖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倏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脸上所有的愤怒、扭曲、杀意,都在一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神情——震惊、不甘、怨毒、审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颓然。

    他忽然发出一阵干涩、嘶哑的笑声,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

    “呵呵……呵呵呵……梁进啊梁进……”

    他缓缓摇着头,目光复杂地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旗总,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你……是咱家这辈子,唯一一个……接连看走了眼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和难以置信:

    “咱家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你年纪轻轻,一身武功竟已精纯霸道至此!远非寻常三品可比!”

    “赵保那小子,去了一趟葬龙岭,回来便脱胎换骨,武功突飞猛进……看来,你也是得了那趟‘机缘’的好处,受那‘幽寰血脉’的影响不浅吧?”

    王瑾说到这里,干笑声中透着一丝阴冷和警告:

    “那东西,确实有夺天地造化之奇效,能令人短期内力量暴涨。”

    “可你沉迷于这种歪门邪道,借助外物强行拔升,不修己身,不明武道真意……迟早,会后悔莫及!”

    “它会吞噬你,最终让你变得……面目全非!”

    他话语未尽,显然意有所指,却没有再深入解释。

    梁进心中凛然,瞬间联想到九渊岩牢中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钦犯,以及手中这位被诅咒侵蚀得不成人形的皇帝!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自己。

    这厂公做梦也想不到,梁进武功提升得这么快,是因为系统。

    只是梁进倒是为赵保担忧起来。

    他很清楚,赵保才是符合王瑾口中描述的情况。

    此时。

    王瑾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深深的忌惮和厌恶:

    “但咱家最看走眼的,是你这一身的反骨!天生的贼胚!”

    “京城百姓,沐浴皇恩,大多性情温良,忠君爱国,视君父如天。”

    “可偏偏你这厮……”

    他指着梁进,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目无君上,心中毫无敬畏!行事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咱家掌印数十年,缉捕叛逆无数,像你这等骨子里就刻着‘反贼’二字,敢提着皇帝当筹码的狂徒……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

    王瑾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他这一生算无遗策,今夜却在自己掌控最严密的寝宫,栽了如此大的跟头!

    他原以为梁进不过是个身负特殊血脉、可供利用的棋子。

    他翻手便可将其镇压,取其血脉为皇帝续命。

    岂料这棋子不仅武功高得离谱,心性更是狠辣果决,胆魄大得包天!

    一手劫持皇帝,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布局,将他这位执棋者,生生逼入了进退维谷的死角!

    若早知如此,他定会布下天罗地网,调动厂卫高手,绝不会给梁进丝毫机会!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梁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破败的寝殿里回荡,带着几分狂放不羁:

    “哈哈!公公此言差矣!”

    “指责梁某胆大妄为之前,不妨先看看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路!”

    他收敛笑容,目光锐利如刀:

    “梁某不过是不敬那高高在上的皇权罢了。可公公您呢?”

    他环视着这狼藉的寝宫,仿佛在看着王瑾的累累罪证:

    “您手上沾染的鲜血,恐怕能汇成一条河!您身边萦绕的冤魂厉鬼,怕是比这新宅里的宫女太监加起来还要多!”

    “如今天下之人,闻‘缉事厂’之名而股栗,小儿止啼!”

    “这份赫赫凶名,不正是靠着您和您手下那些鹰犬,用无数条无辜者的性命、用无数桩惨绝人寰的冤狱,硬生生‘闯’出来的吗?”

    王瑾脸色阴沉如水,冷哼一声:

    “哼!休逞口舌之利!咱家没空听你聒噪!”

    他死死盯着梁进扣在皇帝咽喉上的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了皇上?”

    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此刻唯一关心的问题。

    此时,梁进手中的皇帝又再度挣扎起来。

    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也听进去了一些。

    只听他再度叫道:

    “梁进……是谁?当什么官……”

    “再不放下朕……你梁氏全族都别想活!”

    “王瑾……快!杀了这谋逆的……反贼!”

    皇帝还在涨红了脸怒吼,每吼两句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梁进听到这话,眼中寒芒一闪。

    可随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摇头。

    他不再看手中皇帝一眼,而是继续看向王瑾:

    “放了?”

    “公公,您说笑了。”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皇帝,动作随意却让王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今圣上在我手中,他就是我最大的护身符,是我今夜能活着走出这寝宫的唯一保障。”

    “我若现在放了他……”

    梁进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直刺王瑾:

    “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到那时,您这位武功通玄的大内第一高手,再加上您随时可以调动的缉事厂高手倾巢而出……下官我,岂不是插翅难飞,必死无疑?”

    王瑾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

    他刚刚压下的杀气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轰然升腾,寝宫内的温度再次骤降,空气中凝结出更多冰晶:

    “你想戏耍咱家?!”

    梁进若不放人,那就是触碰了他的逆鳞,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

    唯有鱼死网破!

    “公公息怒!”

    梁进连忙抬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脸上却并无惧色:

    “下官绝无此意。”

    “恰恰相反,我有一个法子,或许能解眼下之局,对公公您,对我,甚至……对大局,都有利。”

    他刻意加重了“大局”二字。

    王瑾强压着翻腾的杀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讲!”

    梁进的目光再次投向手中已经喘不上气来的皇帝,语气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冷酷:

    “况且,公公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圣上龙体沉疴已久,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这龙御归天……恐怕也就是这三五日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寝宫中清晰无比:

    “龙驭上宾,皇位岂能空悬?”

    “新皇登基,承继大宝,此乃天道轮回,早已注定,非人力所能更改。”

    王瑾只是冷冷地看着梁进,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一言不发。

    如此赤裸裸地谈论皇帝将死、新皇登基,实乃大逆不道之言。

    他身为内廷之首、皇帝心腹,即便心中认同,也绝不能出言附和。

    梁进并不在意王瑾的反应,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既然结局早已注定,天命难违……那么,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何本质区别呢?”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牢牢锁住王瑾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

    “既然事情不可挽回,那么……将其‘提前’,又有何妨?”

    提前?!

    王瑾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极其不祥的、冰冷刺骨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梁进。

    只见梁进缓缓提起手中的皇帝,动作轻柔得如同捧起一件易碎的瓷器,但他的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目光越过皇帝涨红发青的脸,直接看向脸色剧变的王瑾,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所以,这就是我所说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话音落下的瞬间!

    梁进那只虚扣在皇帝咽喉上的手掌,骤然间一动!

    一股雄浑霸道、充满毁灭性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流,毫无保留地、狂暴地灌入了皇帝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经脉之中!

    “贼子!尔敢弑君——!!!!”

    王瑾的尖啸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惊骇、愤怒和绝望!

    他身形如鬼魅般暴起,枯瘦的鬼爪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抓向梁进!

    速度快到了极致!

    然而,还是晚了半步!

    “噗!”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轻响传来。

    皇帝枯瘦的身体在梁进手中猛地剧烈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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