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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弑君者

    第六百三十七章 弑君者 (第1/3页)

    寝宫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摇曳的烛火,在王瑾那张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的脸上投下跳跃的阴影,将他原本就阴鸷的面容映衬得如同九幽厉鬼。

    他周身的气息不再仅仅是暴涨,而是如同即将失控的火山。

    梁进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在王瑾那足以碾碎寻常三品武者的恐怖气势下,竟显得异常沉稳。

    他微微摇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从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

    “公公,稍安勿躁。”

    他试图解释,话语带着一丝无奈:

    “我若真是六扇门派来的细作,何须这般麻烦?只需——”

    然而,“麻烦”二字尚未落尽,异变陡生!

    王瑾的身影在原地骤然模糊,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瞬间抹去,只留下原地一个微微扭曲的空气残影。

    与此同时,一股比万年玄冰更甚的阴寒气息,裹挟着刺骨的杀意,毫无征兆地直扑梁进面门!

    那寒气掠过之处,烛火剧烈摇曳,几近熄灭,空气中甚至凝结出细小的、肉眼可见的冰晶。

    “连话都不让说完?!”

    梁进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心中警铃大作。

    王瑾消失的刹那,他全身的肌肉已如弓弦般瞬间绷紧,战斗的本能超越思考。

    他知道王瑾要干什么!

    王瑾要杀人,而且要悄无声息地杀!

    他显然忌惮弄出太大动静。

    方才那隔空一击未能奏效,这位心狠手辣的厂公便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决意以雷霆万钧之势,欺身而上,用他那双撕裂过无数血肉筋骨、淬炼得堪比神兵利器的鬼爪,亲手拧断梁进的脖子!

    阴风扑面,那致命的寒意已锁定了咽喉!

    梁进甚至能听到那利爪撕裂空气发出的细微锐啸。

    没有半分迟疑!

    梁进全身筋骨齐鸣,如同拉满的硬弓骤然松开。

    他没有闪避,反而拧腰、沉肩、踏步,全身的力量瞬间凝聚于右拳之上!

    那拳头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化作了攻城巨锤,带着一往无前、粉碎一切的决绝意志,迎着那股阴寒气息的来源。

    悍然轰出!

    “轰隆——!!!!!!”

    这一次的碰撞,远非先前可比!

    仿佛两颗流星在狭小的寝宫内轰然对撞!

    狂暴的能量瞬间炸裂开来,化作肉眼可见的环形冲击波,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横扫四面八方!

    “咔嚓!哗啦——!”

    坚固的楠木殿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

    屋顶的琉璃瓦片如同被无形巨手掀翻,雨点般簌簌坠落,砸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碎裂声不绝于耳。

    殿内陈设的紫檀木架、雕花立柜、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如同被飓风席卷的枯草,轰然倒塌、碎裂,发出沉闷的巨响。

    明黄色的帷幔被撕裂,精美的宫灯砸落在地,烛油流淌,燃起一小片火光又被冲击波瞬间压灭。

    最触目惊心的是龙床之上那层层迭迭的金丝纱帐,被狂暴的气流猛地掀起、撕裂,如同受惊的白鸟般胡乱飞舞。

    整座寝宫都在剧烈地颤抖、呻吟!

    灰尘、碎木、瓷片、瓦砾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这象征着至高皇权的寝殿变成了狼藉不堪的战场。

    冲击的中心。

    只见两道身影如同被巨力弹开,各自向后踉跄倒退了数步。

    每一步踏下,脚下的金砖都发出沉闷的碎裂声,留下清晰的脚印。

    王瑾稳住身形,他那双足以洞金裂石、淬炼了数十年阴毒内力的鬼爪,此刻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抬起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苍白指尖上那几道细微的红痕——那是被纯粹到极致的反震力震伤的痕迹!

    “怎会如此?!”

    他阴鸷的目光死死锁在梁进身上,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在眼底交织。

    他的利爪,连百炼精钢都能如撕薄纸般轻易撕裂。

    可刚才那志在必得的一击,竟仿佛撞上了一座高速移动的玄铁山岳!

    那沛然莫御的巨力,透过爪尖直贯手臂,震得他气血翻腾,手臂经络都隐隐作痛。

    梁进也缓缓抬起自己的拳头。

    拳面之上,赫然印着三道浅浅的白痕,边缘微微泛红,那是被王瑾利爪锋锐之气所伤。

    他甩了甩手腕,感受着骨节间传来的些微酸麻,脸上却露出一抹平静的笑意。

    只是这笑意深处,是如寒潭般的冰冷:

    “公公,论内力修为,下官自愧不如。”

    “可若只论这身筋骨皮肉,这腔子里的气血蛮力……”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直视王瑾:

    “下官自认,不怵任何人!”

    他再次尝试沟通,语气放缓:

    “你我之间,本非不死不休的死仇。”

    “我们也可以有共同利益,也可以坐下来谈的。”

    然而。

    回应梁进的,是王瑾身上再度暴涨、如同海啸般升腾的恐怖气息!

    方才的碰撞,于王瑾而言,竟真的只是试探!

    如同巨兽慵懒地挥了挥爪子。

    此刻,这位深不可测的厂公,才真正展露獠牙!

    他周身缭绕的气息仿佛凝聚成为黑气缭绕。

    他缓缓抬起那双鬼爪,十指箕张,指尖萦绕着幽暗深邃、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芒。

    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性能量在他爪间疯狂汇聚、压缩。

    爪子周围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空间都仿佛在微微扭曲。

    那一点凝聚到极致的力量,散发着足以让任何三品高手魂飞魄散的死亡气息!

    更可怕的是他的双眼!

    那双平日里隐藏着无尽城府与算计的眸子,此刻竟泛起一种诡异光芒!

    那是入幽境武者的强大武意!

    这股“意”锁定了梁进,让他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血液流速似乎都为之凝滞。

    “这就动真格了吗?”

    梁进眉头紧蹙。

    王瑾的杀心已炽,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眼见王瑾杀招将成,那凝聚着毁灭力量的一爪即将撕裂空间而来。

    梁进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凶狠与决绝!

    ‘好好好!听不懂人话是吧?’

    一股戾气冲上心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进一声断喝,不再废话,身形猛地一动!

    “呼——!!!”

    一股狂风毫无征兆地在寝宫内凭空卷起!

    这风并非自然之风,而是梁进施展《步风足影》的效果!

    而梁进本人,则彻底融入了这狂乱的飓风之中!

    他的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目标明确无比。

    直扑龙床之上那昏睡不醒、命悬一线的皇帝!

    他的策略简单、粗暴,却致命有效——攻敌之必救!

    “小畜生!尔敢!!!”

    王瑾的尖利嘶吼如同夜枭啼血,充满了惊怒交加!

    他酝酿到极致的恐怖杀招,那足以将梁进撕成碎片的一爪,硬生生僵在了半空!

    凝聚的力量在他爪间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尖啸,却终究没有挥出去。

    因为……晚了!

    梁进施展《步风足影》之后的速度,远超他的预估!

    那融入风中的身影,快得超出了他“入幽境”武意的捕捉!

    几乎在王瑾发出怒吼的同时。

    梁进的手,已经如同铁钳般,稳稳地扣住了龙床上那位九五之尊脆弱的脖颈!

    罡风骤歇。

    寝宫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瓦砾偶尔落下的“簌簌”声,以及王瑾因极度愤怒而发出的、如同拉风箱般粗重的喘息。

    梁进周身狂暴的气息瞬间收敛,如同从未出现。

    他静静地站在龙床边,一只手如同拎小鸡般提着当今天子。

    那只手稳定得可怕,并未用力,只是虚扣着。

    而被他提在手中的皇帝因之前被王瑾点了睡穴,对外界这惊天动地的变故浑然不觉,依旧在昏睡中发出微弱而艰难的呼吸。

    仿佛一具披着龙袍的活尸。

    梁进的目光从手中这象征着至高权力的“人质”身上移开,平静地投向几丈外,那个因极度愤怒和忌惮而浑身微微颤抖的掌印太监。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寝宫中,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漠然:

    “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他?”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嘲讽,狠狠抽在王瑾的脸上。

    他武功再高,权势再大,此刻也被梁进这近乎无赖却又精准致命的拿捏,逼入了绝境!

    皇帝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莫说梁进动武,就是稍微用力摇晃一下,都可能立刻毙命。

    这才是王瑾之前出手一直束手束脚的根本原因!

    而现在,这最大的软肋,被梁进牢牢攥在了手心。

    王瑾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梁进那只扣在皇帝咽喉上的手,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灼穿。

    他胸膛剧烈起伏,强行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狂暴杀意,从牙缝里挤出阴森刻骨的厉斥:

    “梁!进!”

    “你竟敢劫持圣驾,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速速将皇上放下!”

    “否则,咱家定叫你尝遍缉事厂三百六十道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人肝胆俱裂的威胁,梁进反而笑了。

    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讥诮和光脚不怕穿鞋的决绝:

    “公公,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他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却更显讽刺,他晃了晃手中的人质:

    “我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了,对吗?”

    王瑾怒极反笑:

    “谈?”

    他的声音如同夜枭啼鸣:

    “你敢伤圣上一根汗毛,便是万死难赎!”

    “弑君之罪,天地不容!届时你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九族尽诛亦难赎其辜!”

    “你所有亲人家人族人,都将因你这狂悖之举,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梁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坦然:

    “是吗?”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皇帝:

    “用我这小小从七品旗总的卑贱性命,换一位九五之尊的帝王陪葬?这笔买卖,听起来倒也不亏。”

    “青史之上,无论忠奸善恶,总归会留下‘梁进弑君’这么一笔,也算名传后世了。”

    他抬起头,迎着王瑾那择人而噬的目光,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至于九族?公公怕是白费心了。”

    “梁某孑然一身,早成了孤儿。公公想诛我九族,怕是要劳烦您手下的番子们,好好去阴曹地府里翻翻生死簿,替我寻亲认祖才行。”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森冷:

    “更何况……公公觉得,陪葬的真的只有皇帝一人吗?”

    他目光如刀,直刺王瑾心底:

    “若皇帝今夜驾崩于此,即便公公你手段通天,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这个‘狂徒’身上。”

    “试问,天下悠悠众口,朝堂衮衮诸公,又有几人会信?”

    梁进的声音在死寂的寝宫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锥子,凿向王瑾最深的恐惧:

    “一个小小旗总,如何能‘莫名其妙’地被安排进入守卫森严的帝王寝宫?又如何能‘突然失心疯’,在厂公您这位大内第一高手眼皮底下,成功刺杀皇帝?”

    他发出一声嗤笑:

    “天下人不是傻子!”

    “他们只会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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