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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秘密交易

    第446章 秘密交易 (第2/3页)

有的钱都给了他,让他去买几身新衣服,吃点好的。

    自己这边马上要去出差,等他出差回来,到时候再好好和他聊聊天。

    “你去了长风岭?”周奕听到这里问道。

    陈耕耘一愣,点了点头:“是,我对家里说出差,向学校说家里有事请假,然后连夜赶往长风岭。”

    “你去确认樊春雨有没有死?”

    “是……”

    周奕心头一紧,这老东西太谨慎了。

    但同样的,樊天佑还真是他亲儿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确认樊春雨真的死了以后呢?你决定认下樊天佑?”

    陈耕耘叹气道:“哎,他就在宏大读书,我不认他能行吗?”

    周奕冷笑,那是因为樊春雨死了,如果樊春雨没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你之前说陈霖和樊天佑谈恋爱,是在撒谎吧?”

    “是……那是为了替他制造不在场证明而找的合理借口,如果不这么说,那我们两个那天晚上就没有合适的理由在西山公墓遇到了。”

    果然没猜错,不过这个问题不着急。

    周奕继续问:“那李爱萍和陈霖,对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是什么态度?你是打算接纳他,所以才带他回家的?”

    周奕总觉得,陈耕耘把樊天佑带回家介绍给妻女这件事很反常,不符合他的性格。

    “我没有打算带他回家的,我就是给他钱,给他买些东西,尽量稳住他。我告诉他了,以我现在的情况没办法公开承认他,但是他答应他不会不管他,我会给他生活费,等以后大学毕业了也会给他安排工作等等。他也表示了理解,说他不是来破坏我的家庭和生活的,他只是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才想要找到我。”

    “说真的,他那么懂事,我真的很感动。”陈耕耘上一秒还要热泪盈眶的样子,下一秒突然就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有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居然在我家里看见了他。当时我就吓懵了,爱萍说他自称是我的学生,提着很多东西上门来看望我。”

    周奕忍不住冷笑了下,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樊天佑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善类了。

    陈耕耘说,那天晚上,李爱萍留樊天佑吃饭,他全程提心吊胆。

    而那时候的李爱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了,李爱萍在吃饭的时候不停地旁敲侧击打听樊天佑家里的情况。

    她每问一句,陈耕耘就心惊肉跳一次。

    不过好在,李爱萍并没有当场发难。

    吃完饭后,她收拾碗筷,还让陈耕耘送一下小樊。

    陈耕耘几乎是架着樊天佑出了陈家老宅,一到外面他就愤怒地质问樊天佑到底想干嘛。

    可是没想到,樊天佑却哭着说:爸,我就是太孤单了,我妈没了,我想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

    然后樊天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上他家里来了。

    这反倒把陈耕耘搞得有些愧疚,但同时也对自己这个私生子产生了警惕,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回到家,女儿陈霖就对他说,自己不喜欢这个樊天佑,总感觉这人怪怪的。

    陈耕耘当场承诺以后他不会来了,可没想到一旁的李爱萍却轻描淡写地说,这孩子看着挺可怜的,以后可以多喊他上家里吃吃饭。

    这句话让陈耕耘瞬间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不确定李爱萍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可李爱萍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等到洗漱完,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发现李爱萍已经关了灯躺下睡觉了,背对着他。

    这让他终于松了口气,以为平安无事了。

    可当他蹑手蹑脚地刚躺下,李爱萍声音冰冷地问道:“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陈耕耘说自己吓得当场就坐了起来。

    当天晚上,他向李爱萍和盘托出了在长风林场自己犯下的错误。

    虽然陈耕耘说他什么都交代了,但周奕却觉得他的话根本不可信,多半是把脏水全部泼到了樊春雨的头上。

    他说李爱萍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当听到他上次去了长风岭,确认樊春雨已经去世之后,她一声长叹,然后说了句“睡吧”,就没再说什么了。

    陈耕耘说,虽然李爱萍没说接受樊天佑,但也没再提这件事。

    日子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一天天渡过。

    直到八五年的除夕,李爱萍开口对陈耕耘说:“喊天佑上家来吃年夜饭。”

    陈耕耘大喜,当即去告诉了樊天佑,还去买了一些东西,到时候让樊天佑带过来。

    当天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年夜饭,樊天佑管陈耕耘喊老师,管李爱萍喊师母。

    唯独陈霖,一整晚都拉着张脸,虽然后面李爱萍给她的解释说樊天佑跟她爸那边有点亲戚关系,但陈霖根本不买账。

    之后每次樊天佑来李家,陈霖都是摆着一张臭脸。

    这些信息,与从樊天佑和陈霖的大学同学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基本一致,说明是有真实性的。

    只是李爱萍的性格,让周奕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太善良了,所以一辈子都被陈耕耘死死地拿捏住。

    “陈耕耘,李爱萍和陈霖的死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陈耕耘一愣,“就……就是意外啊。我那时候出差去了,学校组织的,去了得有一周多,就在我准备回来的前一天,派出所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才……我才知道出了意外……”

    陈耕耘抬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这是周奕唯一在他脸上看到的真实的伤感情绪。

    大概,也是他唯一残存的人性了吧。

    “你确定李爱萍和陈霖的死是意外吗?”

    周奕的问题,让陈耕耘浑身猛地一抖。

    周奕知道,他不可能完全没想过某种可能性。

    陈耕耘突然开始掩面痛哭,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霖霖已经没了,我怕……我怕……”

    “你怕知道了真相,连父子都做不成了?”周奕问。

    陈耕耘哭着连连点头。

    这件事其实就是个未知数,专案组查过当初街道派出所的出警记录,现场并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除非樊天佑自口承认,否则陈耕耘当时去质问对方,那可能真的连父子都没得做了。

    关键还有一点,陈霖死了,陈耕耘就只有樊天佑这一个孩子了。

    而且樊天佑是儿子,陈霖是女儿,从绝后和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上,樊天佑是陈耕耘唯一的选择。

    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满五十岁,也算年富力强,但再找人生孩子的风险和负面影响并不小,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

    陈耕耘坦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心有芥蒂,所以樊天佑提了几次想改姓,想认祖归宗,他都以影响不好为由拒绝了。

    “爱萍和霖霖去世后,我就不敢住在家里了,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她们两人在我面前飘啊飘。我就向学校申请了一间宿舍,搬到了学校住,这一住就是十来年。”

    到这里为止,那些陈年旧事算是基本交代清楚了,还有一些信息恐怕得等樊天佑醒来才能知道了。

    当然前提是他还能醒来。

    虽然是给陈耕耘看了樊天佑躺在病床上没死的照片,但也仅仅只是没死而已,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医生都不知道。

    “陈耕耘,下面交代一下董露的事情。我先警告你,刘保国已经把你们做的那些事,全都交代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耕耘颤巍巍地举起手问道:“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话音刚落,身后的蒋彪站起来说道:“等着。”

    很快一杯水就放在了陈耕耘面前,他冲蒋彪说了声谢谢,赶紧端起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

    就像是沙漠里一个快渴死的人。

    喝完水之后,陈耕耘看了看周奕说:“周警官,可以继续了。”

    周奕看着眼前之人,不久前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大知识分子的做派,现如今像一个卑微的小老头。

    但周奕知道,其实这里面并不仅仅只是谢国强今天做的这个局把陈耕耘吓破胆了而已。

    这确实是陈耕耘的七寸,但后续的影响其实没有那么快显现出来。

    这件事的背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这层意思不能明说,只能点到为止。

    陈耕耘如果明白了谢国强给他递的这个信号,那他就会权衡利弊,最后做出正确的选择。

    如果不明白,那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刘保国被交给纪委之后,据说交代了很多东西,虽然周奕没有权限知道他究竟交代了什么。

    但从梁卫的只言片语里可以听出来,刘保国通过陈耕耘接触到了一些人,而他在副校长职权上犯的那些错误,在这些人面前犹如冰山一角。

    这就意味着,陈耕耘这个政治掮客,可能掌握着更多不为人知的黑色秘密。

    他有可能成为撬动某座大山的关键。

    但以他的城府,绝对不可能主动交代那些事情,而且也不敢。

    刘保国撂得这么快,是因为他急于戴罪立功减轻罪责,毕竟宏大案他没有参与,那些黑色秘密他也不知道。

    但陈耕耘就不一样了,他活跃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那些秘密背后的人,是不会这么容易放心的。

    所以这些人的选择就两个,要么保他,要么灭口。

    想想三年后黄重明一家三口的遭遇,就知道了。

    但想在公安和纪委的眼皮底下杀人灭口,那几乎不可能。

    宏大案的影响力又这么大,这时候没人敢跳出来替他说话。

    陈耕耘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件事,但他现在的处境没法让他去向那些人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不过正因为他没法表态,那些秘密背后的人也不会贸然行事,毕竟万一做点什么结果没成,反而会逼得他自曝求生。

    这个状态,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摇摆不定,但还没有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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