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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钏儿被逐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钏儿被逐 (第1/3页)

    一双柔弱无骨的温凉柔荑握着自个儿,陈斯远顿时心痒不已,禁不住反握了宝钗,好一番揉捏。

    他生怕宝姐姐嗔怪,便笑着道:“时迁事移,说不得如今反倒是好事儿呢。”

    宝姐姐果然分心思量,由着陈斯远把玩柔荑,俄尔恍然笑道:“果然,真就是好事儿。”

    此时贾母搬出湘云来,便是要分宝玉的心思,若二人果然成了,宝玉自是再没缘由拦着宝钗与陈斯远。虽说大比之年还要许久,可即便留在荣国府,宝钗也能堂而皇之的与陈斯远往来了。

    另一则,料想薛姨妈再是心有不甘,此番也该绝了那金玉良缘的心思吧?

    不觉便被陈斯远搂在了怀中,好一番亲昵,直待宝姐姐娇喘不已,二人方才分开。宝姐姐羞红着一张脸儿贴在其怀里,握了小拳头捶打他两下,娇嗔道:“每回都要作怪……就,就不能好生说会子话儿?”

    陈斯远笑着道:“话儿自是要说的,不耽误。”一手胡乱探入衣襟,任凭宝姐姐死死捂着衣襟也挡不住,陈斯远却说道:“说来何止是宝妹妹?若不是我,只怕林妹妹更要伤心呢。”

    宝钗一分心,果然被其得逞,禁不住连连翻了白眼儿,待其不再作怪这才恢复如常。俄尔,宝钗思量着说道:“这般说来,我与林妹妹岂不是还要好生谢谢你?”

    陈斯远肃容道:“是啊,可不就是要好生谢过?这话本子里常写,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啊,合该两位妹妹来日一道儿嫁与我。”

    “啐,不要脸!”

    宝钗正要说旁的,便见其目光灼灼,衣襟里的怪手又来作乱,由不得宝姐姐一番扭动,便被其噙了樱唇好一番品尝。

    其后二人躲在书房里,时而温声细语,时而亲昵非常,直到戌时将近,陈斯远这才恋恋不舍而去。

    许是被陈斯远勾动了心火,宝姐姐方才躺下便觉腹中绞痛。纳罕之余,只得央了莺儿来揉搓。谁知略略揉搓,宝姐姐立时便变了脸色——却是不知为何,本月月事提早了两日……

    宝姐姐哭笑不得之余,自是对陈斯远愈发的又恨又爱。

    待转过天来,一早儿薛姨妈自老宅回转,宝姐姐便先行去了东北上小院儿。推说是陈斯远打发香菱来说的,宝钗便将昨日情形与薛姨妈说了一遭。

    薛姨妈于外间事儿半懂不懂,可这内宅里的门道又怎会不知?不由得后怕道:“我的儿,亏得咱们先行一步,不然此番哪里还有脸面在?”

    宝姐姐心有戚戚焉,不禁点头连连。过后才道:“亏得妈妈先前一心指望着姨妈,却浑然忘了前一回老太太点戏时就差指着鼻子骂咱们了。”

    薛姨妈顿时面上讪讪,心下有苦说不出来。若小良人与自个儿并无沾染,只冲着其人品、才俊,薛姨妈自是巴不得撮合了其与宝钗呢。奈何天意弄人,也是亏得她破罐子破摔转了心思,方才躲过初一之难。

    当下母女两个嘀咕了一番,宝钗这才回返大观园。她心下感念陈斯远,又正好行至潇湘馆前,心下一动,又生出撮合林妹妹与陈斯远之意,于是领着莺儿寻上门来。

    黛玉迎出来几步,见了宝钗便笑道:“哪阵风儿又把宝姐姐吹来了?”

    宝钗噙笑道:“能是什么风?只怕是同病相怜之风。”

    黛玉纳罕不已,扯了宝姐姐入内,这才问道:“这话儿怎么说?”

    宝姐姐扭头观量,见紫鹃、雪雁等都远远的站着,这才拢手附耳与黛玉低语了一番。

    黛玉本就是心思敏锐的,细细思量,立时便思量到了自个儿身上。错非此前在荣禧堂设下赌约,林妹妹囿于荣国府,又哪里有旁的选择?加之她心下并不厌嫌宝玉,说不得便要为此气恼上一场!

    自打搬出碧纱橱,黛玉便知外祖母待自个儿许是心思不纯。可好歹每隔二三日,总会叫自个儿过去过问一番。先前黛玉只当是因着自个儿选了那赌约,惹得外祖母暗自气恼,这才疏远了自个儿。

    可此时回头再看,却哪里是这般简单?只怕外祖母存的心思,比她想的要歹毒百倍!

    再回想那荣禧堂之约,黛玉不禁后怕不已。暗忖,亏得自个儿当日以林家宗祧为计,不然还有的受呢!

    宝钗、黛玉两个说过半晌,宝钗又劝说了黛玉一番,这才起身回了蘅芜苑。她一走不要紧,黛玉本就是个多心的,自个儿独处不免就犯了心思。

    椿萱并谢,庶弟夭亡,黛玉心下本就渴望亲眷爱护,因是先前即便是心存疑虑,宝姐姐递过来橄榄枝,她便急切接了过去。而今宝钗又来戳破了贾母的心思,黛玉心下自是伤心欲绝,只觉自个儿一个孤零零处在世上,再无疼惜自个儿的长辈。

    雪雁、紫鹃、王嬷嬷瞧出不对来,几番问询、哄劝,全都不大见效。便都以为是黛玉又念及亡父亡母来了,只得由着其感伤。

    ……………………………………………………

    倏忽到得五月初一日,这一日荣国府门前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陈斯远一早儿出来,会同凤姐儿四下安置,随即与贾菖等一道儿先行往清虚观而去。

    临近辰时,贾母等出来。贾母独坐一乘八人大亮轿,邢夫人、李纨、凤姐儿各乘一乘四人抬,迎春、探春、惜春三人共坐一辆朱轮华盖车。

    然后贾母的丫头鸳鸯、鹦鹉、琥珀、珍珠,邢夫人的丫鬟苗儿、条儿,迎春的丫头司棋、绣橘,探春的丫头待书、翠墨,惜春的丫头入画、彩屏,李氏的丫头素云、碧月,凤姐儿的丫头平儿、丰儿,并王夫人的两个丫头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的是金钏、彩云。

    另有奶嬷嬷抱着巧姐儿另在一车,还有两个丫头,一共再连上各房的老嬷嬷、奶娘并跟出门的家人媳妇子,乌压压的占了一街的车。贾母等已经坐轿去了多远,这门前尚未坐完。

    这个碰了扇子,那个踩着鞋儿了,又有不对付的不想凑在一处,咭咭呱呱,说笑不绝。

    周瑞家的说了一会不见效用,又前后奔走着说了一回,这才安静下来。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至巳正时到得清虚观门前,只听钟鸣鼓响,早有张法官执笏披衣,带领众道士在路旁请安。

    贾珍自是上前答对一番,后头贾母大轿上前,众人一路往山门里行去。到进了山门,贾母方才吩咐落了轿。

    却说陈斯远正与贾菖等正在钟楼上坐着,小厮庆愈来回:“大爷,老太太一行进了山门了。”

    陈斯远起身下楼,又与惫懒一旁的贾菖道:“各处可安置妥当了?家中多女眷,可不好让人冲撞了。”

    贾菖嗤的一笑,摇着扇子道:“这事儿自有下头的管事儿管着,咱们只管拿个总就好……远叔何必这般挂心?”

    说罢兀自摇着折扇,半点儿要起身的意思也没有。陈斯远暗自蹙眉,暗忖此人不过是贾家别房,又自觉求不到自个儿,所以才态度惫懒?

    陈斯远也懒得与这起子人计较,既然凤姐儿所托,总要将事情办周全了。于是干脆拾阶而下,寻了四下管事儿问询。正说着话儿,忽而便见个小道士拿了把剪子要去前头剪烛花。

    陈斯远唬了脸儿喝道:“且住!”扭头便与管事儿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家中来的多是女眷,若是冲撞了可怎生是好?”

    管事儿的心下骂娘,打躬作揖一番,扭头一脚将那小道士踹了个趔趄,骂道:“小牛鼻子,再敢乱闯,老子拿你栽了荷花!”

    小道士唬得战战兢兢,只得提了剪子往回走。

    陈斯远往山门迎去,行了百多步便见大队人马乌央乌央而来。那贾珍正与张道士说着话儿,陈斯远上前答对了两句,忽而后头大轿止住,贾母拄着拐杖下得轿来。

    因鸳鸯等还在后头,便有凤姐儿紧忙上前搀扶了。

    陈斯远接引着众人进了清虚观,眼见余下的都是贾家私事,干脆便又到钟楼下闲坐。

    临近端阳,暑气正浓,又因四下无风,是以略略动一动便惹得衣襟沾身。庆愈搬了个马扎来,陈斯远落座树荫之下,不住摇着折扇,只盼着日头赶紧便宜。

    待过得半晌,遥遥便见苗儿提了个水壶快步寻来。

    “哥儿!”

    陈斯远笑道:“你怎么来了?”

    苗儿笑着道:“太太生怕哥儿中了暑,打发我来给哥儿送些冰镇酸梅汤来。”

    陈斯远大喜,笑道:“正热得难耐,姐姐可算是救了命了。”

    苗儿笑着为其倒了一碗,不待端起来便被陈斯远夺了去,咕咚咚牛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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