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红楼晓梦 >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钏儿被逐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钏儿被逐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钏儿被逐 (第2/3页)

尽,霎时间透体凉,极为舒爽。

    那苗儿赶忙又倒了一碗,也不急着离去。

    陈斯远便道:“里头如何了?”

    苗儿撇嘴道:“那张道士瞧着就是个不着调的,张口‘呵呵’‘哈哈’个没完,还是什么大幻仙人呢,我看更像是个老顽童。”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看东府大爷也没把这大幻仙人当回事儿呢,眼瞅着二人说了两句,珍大爷就道‘再多说,我把你这胡子还揪了呢!还不跟我进来’。”

    苗儿学得惟妙惟肖,引得陈斯远大笑不已。他前几日打过一回交道,当时便觉这大幻仙人的确有些不着调。

    苗儿待了一会子,将那一壶冰镇酸梅汤留了下来,扭身便回去寻邢夫人了。

    她才走,过得须臾又有凤姐儿领着小丫鬟丰儿,牵着巧姐儿来了。

    陈斯远眼见凤姐儿略略蹙眉,待厮见过便问道:“二嫂子怎地不大高兴?”

    “快别提了。”凤姐儿摇着团扇蹙眉摇头。却是因着方才凤姐儿提及给巧姐换寄名符,那张道士拿了寄名符来便要抱巧姐儿……张道士八十多岁的人了,虽身子骨瞧着还算康健,可谁能保不出个意外?

    闪了腰、摔了巧姐儿,到时候好好一桩事又成了坏事儿!因是凤姐儿赶忙巧言推脱了一番,这才将此事遮掩过去。加之今日实在闷热难耐,凤姐儿这会子小衣沾身,只觉分外难受,这才不大高兴。

    只是这等小事不好说出口,凤姐儿便又笑着谢过陈斯远前后奔走,又命巧姐儿乖巧地叫了一声儿‘远大叔’。

    巧姐儿这会子眼看就要七岁,粉雕玉琢的,瞧着十分可爱。待凤姐儿与陈斯远说过半晌,那巧姐儿忽而就说道:“远大叔,我生儿时能送我个好似四姑姑那样儿的玩意嘛?”

    凤姐儿顿时教训道:“快住口,哪儿有当面问人讨贺礼的?”

    陈斯远笑道:“童言无忌,二嫂子何必训斥?”又低头揉了揉巧姐儿的脑袋道:“好,到时候我定送你个好看好顽的。”

    巧姐儿顿时欢喜起来,又赧然着抱了凤姐儿的大腿,半边身子遮在凤姐儿背后,偏又探出个小脑袋来瞧着陈斯远笑。

    凤姐儿不好意思道:“这……远兄弟破费了。”说着也揉了揉巧姐儿脑袋道:“远兄弟也知我见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这孩子多是奶嬷嬷带着,我自个儿实在没空管教。”

    陈斯远说道:“巧姐儿瞧着就是个好的,待长大一些,定是闺阁琼秀。若我说,二嫂子也不用多管。”

    凤姐儿抿嘴笑了,道:“她还小着呢,如今还不好说。”

    过得半晌,前头平儿来寻,凤姐儿告恼一声儿,领着巧姐又往回去。那巧姐儿被凤姐儿拖着前行,走出去十几步忽而扭头,朝着陈斯远眯眼漏齿笑将起来。

    陈斯远身旁忽而有声音笑道:“哥儿好似最得年岁小的姐儿青睐,前有四姑娘,如今又有巧姐儿。”

    陈斯远回头,才见不知何时司棋悄然凑到了身旁。

    陈斯远道:“怎么不陪着你们姑娘?”

    司棋道:“姑娘忙着游逛呢,我实在不耐暑热,干脆来这儿躲清闲。”忽而瞥见地上的酸梅汤,顿时欢喜道:“呀,正难受得紧,还请哥儿赏一杯酸梅汤。”

    陈斯远大咧咧落座,随手一摆,道:“自个儿倒就是。”

    司棋便蹲踞下来,自个儿倒了一碗,小口慢悠悠一饮而尽,喝罢‘哈’的一声儿,擦了擦鬓角、脖颈的汗珠,叹息道:“可算活过来了。”

    顿了顿,又夺了陈斯远的扇子为其打扇,低声道:“哥儿可知方才是个什么情形?”

    “什么情形?”

    司棋撇嘴道:“那张道士要为宝二爷说亲呢。”

    “哦?”

    “先说有家小姐芳龄十五,与宝二爷年岁相当。老太太推说宝二爷算过来,须得迟一些成婚,那张道士请了通灵宝玉去瞧,转头儿又送了一托盘各色物件儿来。旁的不提也罢,内中单有个金麒麟。”

    陈斯远明知故问道:“这金麒麟又是什么说法?”

    司棋撇嘴道:“林姑娘前脚与哥儿定了婚约,后脚老太太便将云姑娘接进了碧纱橱,存的什么心思,阖府谁人不知?那云姑娘脖颈上便挂着个金麒麟……呵,哥儿说天下间哪儿有这般凑巧的事儿?”

    陈斯远笑着不置可否。若没他陈斯远,贾母此番可谓一箭三雕,既打压了黛玉,落了薛家母女脸面,又逼着王夫人将心思都花在宝玉婚事上,从而疏漏了家中庶务;如今情势改易,便只剩下了婆媳间的斗法。

    也不知王夫人回头儿得了信儿,会是什么心思。

    忽而清虚观里慌乱了一番,随即便有林之孝家的来寻,到得近前急切道:“哥儿,预备下的香烛少了一半儿,菖哥儿一问三不知,珍大爷恼了,二奶奶打发我来寻哥儿。”

    陈斯远思量须臾,紧忙扭身往山门外马车寻去,到底在一辆马车里寻了余下的香烛。待吩咐小厮等搬到清虚观,遥遥便见贾珍已然将那贾菖骂成了孙子。

    眼看陈斯远寻了香烛来,贾珍这才训斥道:“无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贾菖讪讪退下,贾珍便与陈斯远抱怨道:“家中子弟愈发不成器,倒是让远兄弟瞧了笑话儿。”

    陈斯远道:“不过一时倏忽罢了。”

    贾珍托付陈斯远往各处送香烛,自个儿先去寻那张道士拈了戏,转头又去正楼说与贾母知晓。陈斯远送过香烛,抬眼便见正楼上的贾母变了脸色。

    此时正好贾珍下楼,陈斯远便道:“珍大哥,不知拈了什么戏?我看老太太怎么变了脸色?”

    贾珍道:“许是暑热之故?不过是《白蛇传》《满床笏》《南柯梦》三出,这可都是好戏。”

    陈斯远好一阵无语,眼看贾珍一无所觉,便笑道:“果然是好戏。”

    那贾珍忙着吩咐戏班子,也无暇与陈斯远答对,扭身便去了。

    陈斯远心下暗忖,这白蛇传自是好的,说的是汉高祖斩白蛇,正合了贾家发家史;第二出若无变故,合该也是好的。奈何先前宝姐姐曾以此戏讥讽贾家后继无人,这会子贾母听了又岂能不变了脸色:第三出更觉,南柯梦……这收尾了却成了大梦一场,落得个镜中花、水中月,贾母听了能高兴才怪了。

    偏生这戏又是在神前拈了的,不能改易,老太太一肚子闷气不得发泄,可不就要脸色难看?

    陈斯远暗自摇头,心想那张道士果然离谱,这等神前拈戏大多都是与主人家事先定好了的,哪儿有真个儿胡乱抓阄的?

    总管是贾家的私事,陈斯远不好置喙,干脆迈步往钟楼回转。谁知还没到钟楼,便见林之孝两口子匆匆而来。

    林之孝家的就道:“哥儿,可瞧见珍大爷了?”

    陈斯远见二人面上急切,不由纳罕道:“珍大哥去安排戏班子去了……这是出了何事?”

    林之孝道:“不知怎么,锦乡侯府得了动静,这会子打发了两个管事儿婆子送了猪羊、香烛、茶银来。”

    陈斯远不好接待贾家故旧,忙指点二人去寻贾珍。到得钟楼,又有管事儿的匆匆跑来,这会子贾菖蔫头耷脑下了钟楼,见状紧忙问询。

    管事儿的就道:“可了不得了,赵侍郎家也打发了人来!”

    少一时,便见贾珍行色匆匆去了山门处,转头林之孝家的领着三个婆子去拜贾母。

    打这两家开了头,周遭远亲近友、世家相与,纷纷打发人来拜见。

    陈斯远心下暗乐,琢磨着贾母这会子定然心烦——家中子弟不成器,险些出了错漏;张道士不靠谱,点了这么三出戏码;而今又有亲朋故旧纳罕来拜,都知道贾家打的平安醮,偏生贾母说不出个由头来,只能任凭亲朋故旧胡乱思忖,这让贾母如何还待得住?

    果然,才过晌午,凤姐儿便来寻陈斯远,道:“远兄弟,老太太好似过了暑气,这会子身子不爽利,闹着要回呢。我这边厢还要与珍大哥四下答对着,实在走不开,就劳烦远兄弟护送老太太回府了。”

    陈斯远本就不耐多待,此言正合他意,于是拱手道:“二嫂子客气,此事交给我就是了。”

    凤姐儿心下感念,也不多说旁的,转头又去知会贾母。

    过得半晌,鸳鸯等扶着贾母出来,上得八抬大亮轿,前头有陈斯远领着几个小厮开路,一路悄没声儿的回了荣国府。

    转天贾母就犯了心思,又因宝玉闹了别扭,是以干脆不再去清虚观。凤姐儿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