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红白绿三色行五子 接落叶三愿归一叶 (第2/3页)
倩倩被撞的事了,真是该死!”于是我匆匆吃过早饭,就跑向车站。
天还有些灰蒙蒙的样子,公共车站也没有几个人,甜甜不在其中。
于是,我就向来路张望。
甜甜没有来,来的却是钱如海。
他比以前要消瘦得多了,脸色变得更黑。
他打招呼道:“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呀?”我开玩笑地道:“还不是为了在这儿等你一起走。”
钱如海“哈哈”地笑了,说道:“等我吗?该不是在等哪个女孩子吧?”我被他说得脸微微一红,连忙道:“等女孩子?你老兄在初中可就在等,怎么样,你和郭羞花如何了?”钱如海的笑声出乎意外地被我这句话硬生生地给打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和她碰面的时候,我倒是想和她说话,她却好象不认识我一般。
我给她已经去过好几封信了,可前几封都石沉大海。
我不甘心,又给她写了一封。
好不容易,我昨天收到她的回信。
哪想到她竟然大骂我一顿,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女人呀,真是祸水!哎,最近看你和你班的燕栩甜走得挺近,是不是你俩啊,哈哈”钱如海笑容去得快,来得更快,又笑了起来。
我不想和他谈甜甜的事,就把话岔开,道:“你不是骑自行车上学的吗?怎么改通车了?”“别提了,”钱如海道,“那车已经被我骑碎了,现在正在大修呢!哎,你还不会骑自行车是吧?怎么还不学,骑车上下学多方便!”我一听说我不会骑车的话,就烦得厉害,连忙阻止:“别说了,别说了”这时,公共汽车来了。
钱如海上了车,我踏上车门,向来路看了最后一眼,还是没有甜甜我在教室坐了好一会儿,红卫的同学才都来到教室。
我一算时间,知道甜甜是坐六点四十分的车来的。
我心道:“我听她的主意,坐今早六点二十分的车;她却听了我的主意,去坐六点四十分的车。
我俩早先常常不期而遇,现在预约却又阴差阳错。
难道我们之间竟有‘卖表买梳,以发换链’的深情吗?还是”我正在胡思乱想,却已经上课了。
朱老师捧着作文本走进了教室。
他把作文本放在讲桌上,首先开口道:“你们的班主任让我转告你们一声,以后最好不要在黑板上下棋。
好,我转告完了。
课代表发作文本。”
我打开发到手中的作文本,见《残菊愁赋》的批语写道:“汝之文,悲极!令我新婚之人,看后亦泪眼蒙眬!”第二天早晨上学,我眼见着公共汽车开了过去,就是提不起精神去追,索性一步一步地拖到车站。
心道:“车刚走,还是走着去吧!”走了两步,却又不知为什么就转过头来,正看见甜甜走了过来。
顿时,我就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甜甜走到我身边。
“车过去了,是吗?”这是甜甜的声音。
“是的,我刚想走却又看见了你。”
这好象是我的声音。
接下去是一阵难熬的沉默。
“你是走着去,还是再等下一辆车?”我半天才找出这么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
“反正已经等了,就等到底吧!”甜甜的话既在预料之中,又似乎在预料之外。
好象她应该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又是一阵沉默,仿佛地球已经停止了转动,世上的生灵只剩下我和她两樽木刻的像。
“如果要是你已经上了车,却看见看见我离车很远,没法赶上车,你愿意愿意下车来等我吗?”甜甜的声音很小,很小,却把我这樽木像差点震倒。
我猛一抬头,见甜甜正低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
两只看不见的眼睛,似乎正在仔细地观察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我你你说什么?”措不及防的我意识到这是一句暗语,但害怕是自己听错了,不知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说什么。”
甜甜好象叹了一口气,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心里升起一种想说什么的渴望,可话到嘴边,嘴就仿佛被铁锁锁住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下了车,我和甜甜向学校走去。
忽然,甜甜道:“你不太爱说话,是吗?”我的心一沉,似乎感觉到危机来临,说:“是这样吗?我只是不太爱说废话罢了。”
甜甜瞪着眼睛看着我,“他他的身体似乎比你健康。”
半天,甜甜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他是谁?”话一出口,我也已经感觉到“他”是谁了。
“他就是白草哲。”
甜甜说完后,长长抒了一口气。
“是吗?他比我身体好?”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大概从白草哲显富的那一天,我就在等着甜甜说这句话,一直等到今天。
“是的,你没见他在越野比赛里跑得多快。
在咱们高二,他是跑得最快的人,而且他长得也比你高!”甜甜说到这儿,似乎非常兴奋。
“是,他还比我长得好看。”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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