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比手雷厉害的叫真理 (第2/3页)
里之外。前线战事,自有朝中良将处置,何须陛下亲赴险地?臣等愿为陛下分忧,辅佐陛下开创盛世,让陛下无需再为战事操劳。”
李世民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心里明镜似的,却也不戳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抬手示意那报捷的士兵退下。
“你们的心思,朕明白,好了,不说亲征的事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殿中百官,沉声道。
“此番懋公他们在朔方缴获颇丰,光是耕牛就有六万多头,按‘三马分肥’之制,除了分发给将士们的部分,朝中还能得两三万头,如今虽已秋收,但各地还有不少荒地未开垦,正好可以趁着农闲,让百姓用这些牛开荒,此事关乎民生,就交由民部负责……”
“臣在!”
李世民话音刚落,民部尚书窦静便立刻从班列中走出,躬身领命,声音洪亮。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妥善处置这些耕牛,让它们能尽快用到百姓手中!”
李世民点了点头,又叮嘱道。
“处置耕牛之事,不可马虎,之前温嘉颖曾提过,按村落人口与荒地数量分配耕牛,优先分给无牛的贫农,再由村落统一管理,避免豪强争抢,你们民部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派人去问温嘉颖。”
“臣遵旨!”
窦静躬身应下,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抬头看向李世民,斟酌着语气,拱手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一请,按村落分牛之法,本是高阳县子所设想,他对其中细节定然最为清楚,如今民部处置此事,虽有陛下叮嘱,却难免会有疏漏。臣以为,不如让高阳县子入职民部,任民部主事,协助臣处理分牛之事,也好让这法子能更好地推行,惠及更多百姓。”
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官员们都愣住了,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有人飞快地在心里盘算起来。
温禾如今已是刑部主事、工部主事、兵部主事、吏部主事,若是再加上民部主事,六部之中便占了五部。
而且都是掌管实权的重要部门!
这窦静是疯了吗?
他就不怕温禾权势过大?
不少官员看向窦静的眼神里都带着疑惑,甚至还有几分警惕。
窦静出身扶风窦氏,也是世家子弟,怎么会突然为温禾说话,还提议给他加官?
“陛下,臣以为不可!”
长孙无忌最先反应过来,他从班列中走出,语气郑重,甚至带着几分急切。
“高阳县子虽有才能,心思灵巧,能为陛下分忧,然毕竟年少,如今不过十二岁,他身负数职,每日要处理刑部、工部、兵部、吏部的事务,已是重任在肩,疲惫不堪,陛下向来体恤臣子,爱民如子,如何忍心再给他加重负担,让他这般劳累?”
长孙无忌这话说的有点虚。
朝中谁不知道温禾惫懒,他虽然有这些职责在,可每日除了去百骑司,其他地方几乎没去过。
算算刑部也只去了一次,兵部去了不少,可办的事情都不是兵部的,工部他倒是经常去,可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至于吏部嘛。
春闱结束后,温禾就没有踏进吏部的大门。
而他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温禾着想,心疼他年纪小、差事多,实则是在提醒李世民。
温禾如今的职位已经太多,权力太大,早已引起了不少世家与勋贵的不满。
若是再授民部主事,怕是会让更多人忌惮,甚至可能引发朝堂非议,对温禾、对陛下都不是好事。
李世民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长孙无忌不出列反对,他也会拒绝窦静的提议。
他心里清楚,封官太多对温禾未必是好事。
那竖子年纪小,职位越多,树敌越多,一旦日后出错,那些被他得罪过的人,定然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他想保温禾都难。
更何况,那竖子向来惫懒,之前给他加兵部主事时,他就磨磨蹭蹭,还讨价还价要了不少良田。
若是知道又要多一个民部主事的差事,怕是真的会闹到立政殿来,跟他哭穷喊累,甚至可能撂挑子不干,到时候反而麻烦。
“辅机所言有理。”
李世民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嘉颖年纪尚轻,如今的差事已然够多,若是再让他入职民部,怕是真的会累坏了,民部的事,窦尚书便自行处置吧,若是真有难处,派人去温嘉颖府上询问便是,不必再授官职了。”
“臣遵旨。”
窦静虽有些遗憾,却也不敢反驳,只能躬身应下。
他原本以为,推荐温禾入职民部,既能让分牛之事顺利推行,又能卖温禾一个人情,没想到竟被长孙无忌拦下。
大殿内的气氛重新缓和下来,官员们心里却都清楚。
温禾虽没得到民部主事的职位,可陛下对他的信任和倚重,已经再明显不过。
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能同时兼任四部主事。
难不成以后真的要出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尚书仆射?
太极殿内的捷报余韵未散,李世民目光扫过阶下百官,忽然想起一事,朝着工部尚书阎立德的方向唤道:“对了,说起温嘉颖的工部主事之职,阎卿。”
阎立德闻声上前,躬身行礼:“臣在。”
“此番破统万城,火药的威力已显而易见,于战事大有裨益。”
李世民手指轻叩龙椅扶手,语气带着几分思索。
“但如今的手雷全靠人力投掷,射程短,用于野战终究有些鸡肋,你稍后去趟温嘉颖府上,问问他可有改进之法,若是能提升射程,日后征战突厥,定能派上大用场。”
“臣遵旨。”
阎立德躬身应下,可脸上却掠过几分苦涩。
他太了解温禾的性子了。
最是怕麻烦,一会少不了要被埋怨几句。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温家府邸的庭院里,温禾看着联袂而来的窦静与阎立德,脸上虽挂着笑意,眼底却藏着几分警惕。
“立德兄,窦尚书,今日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温禾拱手迎客,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实不相瞒,我最近总觉得腰酸背痛,身体不大舒服,怕是要怠慢两位上官了。”
可他说话时腰杆挺直,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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