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玄真道人入盛唐(一) (第3/3页)
长松心中暗忖:“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长松决定调查神像流泪的真相。他来到祭坛前,仔细观察神像。忽然,他发现神像的眼睛里有一丝异样的光芒。
李长松伸手摸了摸神像的眼睛,发现里面竟然藏着一颗夜明珠。他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神像流泪,是有人故意在神像眼中放置夜明珠,利用光线折射造成的假象。
李长松将此事告诉了玄都观的道长,道长也大为震惊。两人决定联手调查幕后黑手。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发现幕后黑手竟然是那位西域魔术师。原来,魔术师与朝中某位官员勾结,企图通过制造神像流泪的假象,扰乱人心,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长松和道长将真相告诉了皇帝,皇帝大怒,下令将魔术师和涉案官员一网打尽。至此,神像流泪的谜团终于解开。
李长松在长安城经历了许多事情,也看透了许多人心。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是时候离开长安了。
离开的那天,玄都观的道长前来送行。两人站在城门前,望着长安城的繁华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道长说道:“玄真子道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李长松笑道:“道友不必伤感,道无处不在,只要心中有道,何处不是修行之地?”
道长点头道:“玄真子道长所言极是。”
李长松转身,背着行囊,向玄云山方向走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
长安城依旧繁华,而玄真道人李长松的故事,却在人们的口中流传开来。他的智慧、勇气和对道的执着追求,成为了人们心中的榜样。
玄云山的雪下了整整三日,李长松在玄真观的丹房里摩挲着一枚龟甲。龟甲上的裂纹如蛛网蔓延,忽有一片雪花从窗缝挤进来,落在裂纹交汇处,竟凝成细小的冰晶。
“师父,长安来的信使在观外候着。” 明远的声音带着急促,棉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
李长松抬头时,丹炉里的艾草正燃起第三缕青烟。他记得离开长安那日,玄都观的道长曾攥着他的手说:“曲江池的残荷底下,压着长安的根。” 彼时他以为是道家隐喻,此刻龟甲上的冰晶忽然炸裂,倒像是某种预兆。
信使是个面生的小黄门,见了李长松便扑通跪下,怀里掏出的锦缎已被汗水浸得发皱:“道长,长安…… 长安出事了!”
重返长安时,朱雀大街的榆树叶正落得满地金黄。李长松没去客栈,径直走向西市 —— 那里接连三月发生诡案,每到月圆之夜,便有绸缎铺的掌柜在梦中窒息而亡,死者嘴角都噙着一缕莲香。
“道长可算来了。” 玄都观道长候在西市街口,道袍下摆沾着泥点,“昨晚又没了一个,是开波斯邸的胡商。”
波斯邸里,胡商僵卧在织金地毯上,十指呈爪状抠着胸口。李长松俯身细看,见死者发髻里卡着半片干枯的荷叶。他忽然想起离开前那个清晨,曲江池的采莲女曾塞给他一包新采的莲子,说:“道长若再来,可别忘了池心的画舫。”
当夜,李长松蹲在波斯邸的房梁上。三更时分,窗棂忽然被轻叩三下,一道黑影如柳絮飘进屋内。那人穿着藕荷色襦裙,手里提着盏琉璃灯,灯影里浮动着数十片荷叶。
“又是你这妖道坏我好事。” 女子转身时,李长松认出是采莲女。她袖中飞出的荷叶忽然暴涨,边缘泛着青黑色的光。
“这些掌柜都与十年前的莲池焚船有关?” 李长松指尖捏着清心诀,袖中甩出的符箓在半空化作流萤。
采莲女的笑声忽然凄厉:“他们偷采皇家莲池的莲藕,纵火烧死了看守的老父,如今该偿命了!”
西市诡案刚了,大慈恩寺又起风波。玄奘法师从天竺带回的佛骨舍利,竟在供养大典上生出青黑色的霉斑。寺内僧人说是道教作祟,长安城的佛道信徒已在街上械斗了三日。
李长松被请去勘验佛骨时,法堂里的檀香混着一股奇异的腥气。舍利供奉在水晶棺中,那些霉斑竟组成了半个太极图案。他忽然注意到棺底刻着细小的梵文,伸手摸去,指尖沾了些滑腻的粉末。
“这是西域的腐骨粉,遇檀香便会变色。” 玄都观道长捧着药臼进来,里面捣着的荷叶正渗出墨绿色的汁,“有人想借佛骨挑事。”
当夜,两人蹲在大雁塔的飞檐上。三更梆子响过,果然见两个黑影潜入地宫。李长松甩出的捆仙绳缠住其中一人,揭开面罩,竟是去年被流放的西域魔术师的徒弟。
“师父说,长安的水太深,总得搅浑了才好浑水摸鱼。” 少年啐着血沫笑,“你们道教不是想争国教吗?这佛骨发霉,正好让陛下厌弃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