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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李渡岭夜晚歌声(一)

    第九十二章李渡岭夜晚歌声(一) (第2/3页)

视的眼。

    韦蓝欣突然抓住林夏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看树干。” 粗糙的树皮上,有人用利器刻满 “云袖” 二字,最新的刻痕还渗着粘稠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色。

    张晓虎率先走向戏楼,工兵铲拖在地上划出火星。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腐朽的**,每级台阶都积着半指厚的灰,却在中段处有串崭新的脚印 —— 是双绣着缠枝莲的布鞋印,尺寸极小,像是女子的。

    “这戏楼是民国二十年建的。” 任东林用手电照向斑驳的匾额,“当年最红的‘咏春班’就在这里驻场,云袖是台柱子。” 他指着墙上模糊的海报,褪色的墨迹勾勒出穿戏服的女子,水袖半遮着脸,眉眼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昆曲的调子突然清晰起来,像是从戏台底下钻出来的。李婉儿举着录音笔靠近,突然踉跄着后退:“下面有东西!” 戏台中央的木板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木纹蜿蜒,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溪流。

    张晓虎用工兵铲撬开木板,一股腐朽的腥气扑面而来。地窖里堆满散乱的白骨,最上面的颅骨眼眶空洞,嘴里含着枚银戒指,戒面刻着 “云” 字。李婉儿的录音笔突然自动停止,显示屏上跳出一行乱码,几秒后变成清晰的字迹:“七月初七,还我头面”。

    “今天是七月初六。” 孙运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佛珠散落在地,滚到白骨堆旁,“我奶奶说,横死的人会在头七前找替身。”

    陈婷突然指向戏台侧翼,手电光里,一件月白色旗袍挂在衣架上,领口别着支点翠头面 —— 正是刚才在车后视镜里看到的样式。旗袍下摆还沾着泥渍,像是刚被人穿过。

    “别动!” 陈崇玲突然冲过去按住陈婷的手,她的指甲掐进对方胳膊,“这是我太外婆的戏服。” 她掀起旗袍内衬,泛黄的绸缎上绣着极小的 “云” 字,“我太外婆就是云袖。”

    所有人都愣住了。韦蓝欣突然想起什么,翻开地方志的夹页,那张泛黄的戏班合影里,站在角落的学徒眉眼竟与陈崇玲十分相似。

    昆曲的调子变了,开始唱《牡丹亭》里的 “则为你如花美眷”,唱腔里带着哭腔,听得人心头发紧。张磊突然抓住苏晴的手往门口退:“我们该走了。” 他的目光扫过戏台,突然定在某处,“那是什么?”

    戏台背景布后面,露出半截人影,穿着和那件旗袍同款的衣服,水袖垂在地上。李婉儿举着录音笔绕过去,只看到面铜镜挂在木架上,镜面蒙着灰,擦去浮尘后,映出的却不是他们的身影 —— 镜中是灯火通明的戏楼,穿戏服的女子正在台上唱曲,台下坐着满堂宾客,其中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正往后台张望,眼神阴鸷。

    “1943 年七月初七,日军扫荡前,最后一场演出。” 任东林的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我爷爷当时是当地的保长,他说那天晚上戏楼起了大火,所有人都没跑出来。” 他突然捂住嘴,“但消防记录里说,现场只找到十二具尸体。”

    铜镜里的画面突然扭曲,穿军装的男人闯进后台,抓住唱曲女子的手腕,两人激烈争执。接着是火光冲天,女子的惨叫声混着昆曲调子,最后归于死寂。镜面渐渐恢复正常,映出他们惊愕的脸,只是每个人的肩膀后面,都多了道模糊的白影。

    李婉儿的录音笔突然播放出一段新的声音,像是女子的啜泣:“他拿走了我的头面…… 藏在井里……” 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水声,“每年七月初七,井水会变清……”

    “后山有口古井。” 陈崇玲突然开口,她的眼神变得恍惚,像是被什么附身,“太外婆的日记里写过,井台上有棵老槐树。”

    林夏看了眼腕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过。他捡起地上的银戒指塞进兜里:“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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