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归阵声切 (第1/3页)
红披风众人在雪雾里咆哮,后方的军号急促催起,更多人被推向那条“可走的死路”。
弓矢不急着射人,只射马镫与缰绳,射断人的节奏。
一道道缰绳断裂,马头失了控,蹄子在硬雪上乱蹬,带着骑者猛撞在雪墙上。
有人想爬雪,手刚探上去,雪墙顺着手的重量又塌下一尺,把人半身埋住。
“此处拿活口。”
谢知安沉声。
尉迟翊领了十人,趁雪墙未合,像鱼一样钻入“死路”尾端,拣着甲重位高的挑,三两招卸刀、掀腕、扣喉,将两名着纹戟的军官活擒拖出。
“封口。”
谢知安一挥剑。两侧雪墙再往里合,最後的空缝被风吹平,现场只留下半人高的雪包,慢慢塌成一堆起伏。
短暂的静,像战鼓中间的一口喘。
静里,远坡忽然亮起三点寒光,是连珠弩的反射。
霍思言一怔,手已抬起,谢知安几乎同时拔剑,剑身横空一掠,第一支弩矢在半截被震得偏了半寸,擦着她的肩甲飞过去,第二支被她袖刀挑开,第三支,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掠来,直取她喉窝。
“低头。”
谢知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霍思言没有低,她把重心一错,整个人在马鞍上一滑,肩胛贴到马背,借着惯性把自己掀向另一侧。
弩矢贴着她的颈侧掠过,擦在她耳后的薄金护片上,火星迸了两点。
她还未来得及坐稳,身侧影子一沉,谢知安已经跨马护住,长剑反手一抛,剑锋像一道冷电直指寒光来源。
雪坡上一声闷哼,一个穿灰皮的人影从矮松后翻滚下来,手里的短弩跌在雪里。
“留活的。”
霍思言吐气,声音却稳。
尉迟翊带人冲去,两个起落把人压住。
那人嘴里似乎含着什么,腮帮一鼓,正要咬碎,尉迟翊手指如钩,一挑便扣出一粒黑色药丸,顺手摁在他腭下,令其张口不得合。
“是“内海口”的人。”
尉迟翊皱眉。
“牙齿镶银,喉下有匕印。”
银齿、匕印,这是敌国亲军“内海口”的隐号。
霍思言垂眸看了看,指尖落在那人腕间,摸到一枚冰冷的铜铃。
铃身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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