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归阵声切 (第2/3页)
和先前在王宫里拿到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铃舌换了材质,更薄。
她把铃递给谢知安。
“你看,这线终于接上了。”
“赫连昭。”
谢知安低声道。
“他还在场外扯线。”
“扯线的人不怕线断,怕的是线缠。”
霍思言把铃收起。
“先缠住他的人。”
两名被擒军官被压到雪坡下。
一个三十许岁,眉骨高,目露凶光,一个更年轻,眼白里有一圈淡淡的血丝。
霍思言没有立问,她伸手把年轻人的甲带往上一提,又压回原位,温声道:“绑得太紧,勒得你喘不上气。”
年轻人怔了一下,喉头滚了滚。
谢知安站在侧后,像一堵不动的墙。
他不插言,只用眼角余光扫过年轻人的靴尖,靴尖磨损异常,在内侧的第三层皮上。这是重骑教头才有的磨损。
“你是重骑教头?”
他问。
年轻人本能地别过脸,沉默。
那沉默只持续了一息,他又忍不住看了霍思言一眼。
霍思言接住他的目光,语气仍旧温和。
“你若想回营,就告诉我,你们主旗在哪里。”
“说了,我也回不去。”
年轻人咬唇,笑意苦。
“回不去不等于活不成。”
她把护手摘下,露出被寒风吹得微红的指节。
“你若还有家,就别把命当筹码。”
年轻人的眼皮抖了一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次,终于把一个地名挤了出来。
“雁颈梁。”
谢知安与尉迟翊对望一眼,雁颈梁是通往丰川西背的一道狭梁,一旦被主力占住,南关的侧援就会被切断。
“你们的主帅呢。”
霍思言追问道。
“在梁上?”
年轻人摇头,又点头,最后吐出三个字。
“在路上。”
“路上,意思是还未达梁。”
谢知安拢眉。
“他们想借我们合围之时抢梁。”
“偏将。”
霍思言回身。
“把虚连收三成,旗线往北挪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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