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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厂的执念

    纺织厂的执念 (第1/3页)

    凌晨两点半的“星轨科技”写字楼,只有18层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王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的二品令牌正发烫。这是他第三次接“地狱任务”,前两次令牌最多温热,像揣了块暖手宝;这次不同——令牌背面的铁轨纹路泛着红光,像有血在纹路里流动,连金属边缘都在轻微震动,像在发抖。

    “老纺织厂的地缚阵,不是你能单独碰的。”

    林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易回头,看见她靠在办公桌边,指尖夹着支细长的烟(却没点燃),身上穿的不是白天的职业装——是件黑色吊带裙,裙摆刚及大腿,裹着线条利落的腰臀;外面套了件黑色短款皮衣,拉链没拉,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脚上是双细跟黑丝高跟鞋,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她的腿被黑丝裹着,在灯光下泛着哑光,走到王易面前时,高跟鞋的鞋尖刚好停在他鞋边半寸处。王易下意识后退半步——不是怕她,是被她身上的气场压得有点喘。这气场和白天完全不同:白天她是冷静的总裁,此刻像淬了冰的刀,连空气都带着冷香(是她惯用的香水,雪松调,却在夜里透出点侵略性)。

    “你前两次处理的是‘散魂’。”林娜抬手,指尖划过他手里的令牌,她的指甲涂着深酒红指甲油,碰到令牌时,红光竟弱了些,“这次是十三道魂缠成的‘阵’,你的二品令牌,撑不过十分钟。”

    王易攥紧令牌。前两次任务的画面突然涌上来:第一次在校园追游魂,靠令牌指引才没掉进幻境;第二次在公厕斗乞丐怨魂,令牌发烫帮他挣脱了纠缠。可这次,连“地狱”都觉得他不行——令牌上的红光就是证明。

    “两点四十分,3号线始发站。”林娜转身走向衣架,拿起搭在上面的黑色长风衣,“别迟到,那趟车不等人。”

    她穿风衣时,王易瞥见她后颈——那里有个极小的纹身,像枚褪色的火车票,边缘缠着红线。他刚想问,林娜已经披上风衣,拉链拉到胸口,遮住了纹身:“别瞎看,到了地方,你该怕的东西多着呢。”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的3号线始发站,风里带着铁锈味。

    王易把令牌揣进内袋,能感觉到那持续的发烫,像揣了块小烙铁。林娜站在站台边缘,长风衣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细腰长腿的轮廓,黑丝包裹的小腿在风衣下摆偶尔露出一截,和周围的破败站台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和谐——像旧照片里突然闯入的亮色。

    “咔嗒——咔嗒——”

    铁轨的震动从隧道深处传来时,王易的令牌突然剧烈跳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昏黄的光刺破黑暗,老式地铁的轮廓在光里慢慢清晰:车厢铁皮锈成暗红色,车窗蒙着层灰,车头上的“3号线”字样被岁月磨得只剩个模糊的轮廓。

    列车停在站台边,门“嘶”地滑开。林娜抬脚上车,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嗒”的一声,那扇锈死的车门像被施了咒,竟自动让开位置。王易跟进去时,闻到了她身上的雪松香水味,盖过了车厢里的霉味。

    车厢里没有座椅,只有两排嵌在壁上的木架,架上摆着些断了线的纱锭。车顶悬着盏煤油灯,火苗忽明忽暗,照亮了对面的车窗——窗外不是隧道壁,是片燃烧的厂房,火光里有十三道人影在奔跑,她们的头发烧得蜷曲,手里却死死攥着红线,线的另一头缠在自己脖子上,越勒越紧。

    “别看。”林娜坐在靠窗的木架上,风衣敞开,露出吊带裙的领口,她没看窗外,只是用涂着酒红指甲油的指尖转着枚黄铜哨子,哨身磨得发亮,“这些是执念凝成的‘前尘镜’,看久了,魂会被勾进去织线。”

    王易赶紧转头,却发现木架的扶手刻着很多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红线缠成的圈。他的指尖刚碰到扶手,突然觉得有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头看时,扶手的木纹里渗出红线,像无数根细针往他皮肤里钻。

    “啧。”林娜没回头,只是抬了抬手指。王易手腕上的红线突然“啪”地断了,像被无形的刀切断。“别乱碰东西,你的令牌护不住你。”

    她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王易看着她转哨子的手指,突然注意到她的指甲很长,却没留倒刺——不像养尊处优的样子,更像常年握着什么东西磨出来的。

    列车突然加速,王易踉跄着撞在木架上,纱锭上的红线掉下来,落在他的鞋上。那些线像有生命,顺着鞋带往上爬,眼看就要缠到脚踝,林娜突然用高跟鞋尖踢了踢他的鞋边。

    “滚开。”她的声音很轻。

    红线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在地上蜷成一团,再也没动。

    王易的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他看着林娜的高跟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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