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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厂的执念

    纺织厂的执念 (第2/3页)

色漆皮,鞋跟很细,却像带着某种威慑力,连红线都得退避三舍。

    “你的鞋……”

    “去年新款。”林娜挑眉,指尖的哨子停了,“怎么?觉得该配桃木剑?”

    王易语塞。他确实觉得奇怪——在这种地方,穿黑丝高跟鞋像在赴宴,可她站在那里,又让人觉得“就该这样”,仿佛再诡异的东西,到了她面前都得收敛。

    车厢深处传来“咔嗒、咔嗒”的纺织声,还混着女人的低笑。王易的令牌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更厉害,像在预警。

    “是厂里的女工。”林娜终于看向隧道深处,“她们在织‘引魂布’,谁要是应了声,就会被拉去当‘线轴’。”

    她说话时,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黑绳,绳头系着枚铜铃。王易这才发现,那黑绳不是普通的绳子——绳身泛着暗光,像用某种金属丝编的,缠在她的手腕上,和黑丝融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缚灵绳’。”林娜好像知道他在看什么,“我爷爷编的,用3号线老铁轨的铁屑混着黑狗血,专克红绳执念。”

    她抬手时,王易看到黑绳在她手腕上轻轻晃动,铜铃没响,却让车厢里的纺织声弱了些。

    “两点四十分了。”林娜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地面,“车要到站了。”

    列车停在老纺织厂外的瞬间,王易闻到了焦糊味。

    车门滑开,外面的寒气裹着烧化的布料味涌进来。林娜先下车,高跟鞋踩在布满碎石的地上,发出“嗒、嗒”的声,竟比王易的运动鞋还稳。

    厂区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月光惨白,照得地上的杂草像竖起的针,而杂草之间铺着层极细的红线,像红雪覆盖着地面。这些线不是静止的,它们在地上蔓延,像无数条细蛇,朝着有活人的方向聚拢。

    “跟着我走。”林娜的黑丝长腿在红线上迈步,每一步都踩在红线的缝隙里,“别踩线,线会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王易盯着她的脚印,小心翼翼地跟上。他的鞋刚落地,红线就像潮水般涌过来,令牌的红光亮得刺眼,在他脚边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可这屏障撑不了多久——红线在外面撞得“噼啪”响,像要把屏障撞碎。

    “你的令牌只能撑三秒。”林娜已经走出五米远,回头看他时,黑丝在月光下泛着光,“再不走,线要缠上来了。”

    王易赶紧迈步,红线在他身后合拢,发出像丝绸摩擦的声响。他看着林娜的背影——皮衣被风吹得敞开,露出吊带裙的领口,黑丝包裹的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明明是极具女性化的姿态,却透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意。

    车间的红光越来越亮,“咔嗒、咔嗒”的纺织声里,突然插进个女人的声音:“妹妹,帮我递个线轴好不好?”

    王易的令牌猛地发烫,他死死咬住嘴唇没应声。林娜却停了脚步,回头朝车间的方向瞥了一眼。

    “闭嘴。”她的声音不大。

    车间里的声音突然停了,连纺织声都没了。

    过了几秒,才有道更尖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

    林娜没回答,只是解开风衣扣子,露出手腕上的缚灵绳。铜铃在她抬手时“叮”地响了一声。

    车间里传来一阵骚动,像有很多人在跑动,接着又安静下来,再也没出声。

    “她们怕这铃铛。”林娜重新扣上风衣,“我奶奶的声音和这铃铛像,她们以前被我奶奶收拾过。”

    王易这才明白——她哪是来帮忙的?她是带着“祖传威慑力”来的。这些缠了三十年的执念,早就怕极了她家里人。

    走到车间门口时,王易看到门楣上挂着件烧焦的工装,衣角缠着根红头绳。那绳子突然动了,像条蛇朝林娜的脖子缠过来。

    林娜连看都没看,只是抬手用缚灵绳一挡。

    “滋——”

    红头绳碰到黑绳的瞬间,冒起白烟,发出凄厉的尖叫,像被火烧过一样缩成一团,掉在地上化成灰。

    王易的心脏差点跳出来。他看着林娜收回手,缚灵绳上的铜铃又轻轻晃了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进去后,往最里面跑。”林娜终于正经起来,指尖的黄铜哨子被她捏紧,“阵眼在断腿的纺织机上,把你的令牌插进去,能镇住她们一刻钟。”

    她的高跟鞋在地上顿了顿,鞋跟敲出“嗒”的一声,像是在给信号。车间里的纺织声突然又响起来,比刚才更急,像在催促。

    “记住,别回头。”林娜的黑丝长腿往后退了半步,摆出随时能出手的姿态,“我吹哨时,就是你跑的时机。”

    王易点头,攥紧令牌的手心全是汗。他看着林娜——她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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