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曲江诗会--斗诗1 (第3/3页)
” 因为有《秋词》所在李二就避免在以秋为题。
李泰指尖抚过新制的澄心堂纸,金粉混着西域龙涎香研成的墨汁,在纸上洇出鎏金纹路。这位以文采傲视诸王的皇子提腕运笔吟颂道:
“金蕊何须附暖阳,孤芳岂肯共尘扬。
寒香自蕴九秋骨,不向东篱借寸光。“
侍御史王珪的笏板“当啷“坠地——这诗毒得很!“何须附暖阳“暗讽太子仰仗嫡长身份,“东篱“典出陶渊明却直指东宫。最妙是“九秋骨“,既合时令又暗喻武德九年这个特殊年份。
李世民抚须的手顿在半空,想起三日前李泰献上的“寒菊酿“:将菊花浸入三勒浆月余,取“凌霜不凋“之意。
“真狠啊,这是处处的对着太子开炮啊,是说自己没有靠着太子这样特殊的身份,说自己不与世俗同流,不会向东宫低头献媚,我去斗争的这么激烈嘛。”李平康心中暗道
“青雀此诗...“帝王话未说完,太子突然掀翻鎏金酒樽。琥珀色的贞观醉漫过李泰诗稿,将“不向东篱“四字泡得模糊,却让“九秋骨“的金粉越发刺目——恰如六月玄武门之变后,那些洗不尽的血渍在秋阳下反光。
“金甲披身拒晚香,不教西风让寸芒。
长安夜涌千重露,淬得青龙掌上霜。”
太子沉声吟颂,此诗一出东宫的拥趸者一片赞美之声,李二微笑不语,长孙的眉头轻皱,李平康则是和墨洁坐在露台的角落里吃着新鲜的瓜果:我去用不用这么直白啊,太子哥有点得意忘形了吧,老爹可是刚刚登基还没大展宏图呢,你就蠢蠢欲动了?
李二面色如常端起流霞盏一饮而尽,长孙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三哥,太子这诗你觉得如何?”说话的是坐在李平康身边的李恪,李平康穿越过来之后才知道李恪竟然是比自己出生晚了一个小时而已,这个大唐确实和他所知道的大唐是有些不同的,比如应该病殃殃的杜如晦此时可是精神抖索,而秦琼秦叔宝也是面色红润,现在还在军中担任要职呢。
李平康笑着道:“我哪儿懂什么诗词,那是你二哥越王的强项。”这小子蔫坏,前脚弘文馆刚传《秋词》是抄的,后脚就来下套。
“三哥忒谦虚了!“李恪不依不饶,“父皇要把《秋词》塞进皇家诗集压轴呢!“他指尖蘸酒在案上画了个“抄“字,又迅速抹掉。李平康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的葡萄酒渍红得刺眼:“为兄那破诗...咳咳...都是被母后逼出来的!“
远处魏徵正揪着房玄龄小声道:“皇子经商何体统!“
李平康缩了缩脖子,把琉璃盏往阴影里挪了挪——这诗会哪是吟诗作对?分明是权斗修罗场,这可比后世电影里的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