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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冷宫月

    第九章 冷宫月 (第2/3页)

身的衣袋里,熬过了天牢的酷刑,躲过了搜身的狱卒,像藏着一个早已死去的春天。

    她用冻得发僵的指尖摩挲着玉上的纹路,仿佛还能触到他雕刻时的温度。他说过,要一起雕完的。可现在,他成了别人的夫君,她成了别人的婢子,那半块玉佩,像个笑话。

    “你说靖安王和王妃是不是天生一对?”隔壁殿的老宫女缩着脖子走过,搓着冻红的手,“听说昨日王爷特意让人把御花园的桃花移栽到王府,就为了让王妃高兴。”

    桃花……

    沈辞暮的指尖猛地一颤,玉佩从手里滑落,“啪”地掉在泥里。她慌忙弯腰去捡,冰冷的泥水溅在脸上,混着什么温热的东西一起滑落。

    是眼泪吗?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自从母亲自尽,父亲入狱,她就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可听到“桃花”两个字,听到“王府”两个字,心还是会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玉的冰凉透过皮肤渗进来,冻得骨头都在发疼。她想起他在朝堂上的“心有所属”,想起他在天牢外的冰冷眼神,想起他迎娶苏婉时的风光无限——原来那些承诺,真的可以像桃花一样,开过就谢了。

    “还愣着干什么?浣衣局的婆子又要骂人了!”路过的小宫女推了她一把,脚步匆匆地往河边赶。

    沈辞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将玉佩重新裹好藏进袖中。断墙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她拖在身后的过去,沉重得迈不开步。

    回到浣衣局时,盆里的衣物已经堆成了小山。她埋下头,用力搓着那些华贵的料子,皂角的泡沫溅在脸上,涩得眼睛发疼。她想起萧墨珩信里说的北境朝阳,想起他昏迷时唤的“辞暮”,想起他藏在袖中的血痕——那些是假的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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