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优秀小说 > 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 > 江城穿越之翡翠镯上的凉

江城穿越之翡翠镯上的凉

    江城穿越之翡翠镯上的凉 (第2/3页)



    梳妆台的紫檀木盒里,鸽血红戒指躺在暗纹丝绒上,像滴凝固的血。这是丈夫送的唯一礼物,那年他为了吞并城西的 “墨韵阁“,需要我父亲在文化局的关系,新婚夜却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你我各取所需,别谈感情。“ 他三年前突发脑溢血去世,我摸着戒指内侧 “曼卿“ 的刻字,突然想念我那枚磨掉漆的银戒指 —— 林小满送的生日礼物,内侧被我刻了个 “周“ 字,戴在手上暖烘烘的,冬天还能捂热了揣进兜里。

    英国拍卖行的人带来幅傅抱石的《观瀑图》,装在锦盒里,打开时油墨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我用十倍放大镜对着提款看了半晌,“抱石“ 二字的捺笔收得太急,笔锋转折处有破绽 —— 是赝品,仿得极像,连纸的做旧都用了古法。为首的金发男人递来白手套:“苏女士,您先生生前和我们老板是挚友,这画您收了,以后卢浮宫的特展名额优先给您。“ 他推来的合同上,价格标得比真迹还高百分之二十。

    我想起丈夫临终前抓着我的手,氧气管里的气泡咕嘟作响:“守住静远斋,哪怕...... 用点手段。“ 笔落在签名处时,墨汁晕开个小点,像颗没掉的眼泪。老管家在旁边掀开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记着:“民国二十三年收张大千赝品一幅,充门面““2005 年收齐白石虾图仿作,抵赌债 “。他指着库房的方向:“ 夫人,里面还有三幅,都是前几年为了撑场面收的。“我抬头看见墙上“ 诚信为本 “ 的匾额,是祖父亲笔写的,此刻金字在阳光下晃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中午的家宴设在偏厅,红木圆桌能坐二十人,今天却只坐了三个。小叔子苏明远嚼着南非鲍鱼,油汁顺着嘴角流到阿玛尼衬衫上:“嫂子,城西的分店该给我了吧?我儿子要去剑桥,总不能让他跟你似的,守着这破画廊当老姑娘。“ 他掏出份亲子鉴定摔在桌上,纸页溅了汤渍:“老爷子当年在苏州纳的外室,就是我妈。这画廊,有我一半!“

    我握着银质筷套的手在抖,筷尖的鱼翅掉到桌上。婆婆在楼上佛堂念佛,木鱼声敲得心烦,每声都像打在我太阳穴上。二十年前她把我推进这桩婚事时就说:“苏家的女人要能忍,你看我忍了你公公三十年,不也过来了?“ 现在想来,忍字头上那把刀,早就顺着脊椎插进了心里 —— 上个月体检,医生说我有严重的抑郁症,开的药被婆婆扔进了垃圾桶:“我们苏家丢不起这个人。“

    下午给纽约的女儿打电话,她的哭声透过听筒钻进来,混着钢琴走调的杂音:“妈,他又打我了,就因为我没陪那个收藏家喝威士忌。“ 我盯着钢琴上她小时候的照片,穿着白色纱裙弹《致爱丽丝》,奖杯上的光比现在亮多了。“忍忍,“ 我说,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能帮你在卡内基开独奏会。“ 这是当年婆婆教我的话,现在竟原封不动传给了女儿。挂了电话,发现珍珠项链的搭扣松了,珠子滚落在地毯上,一颗钻进沙发缝,像断了线的泪。

    儿子发来邮件时,我正在给张大千的《泼墨山水》掸灰。附件是张合影,他和男友站在旧金山的彩虹旗游行队伍里,举着 “爱无性别“ 的牌子。正文只有一行字:“妈,把静远斋过户给我,不然我就公开出柜。“ 我想起他十岁时躲在储藏室画画,画的猫咪有翅膀,他说 “想当童话画家“,我却把画撕了:“艺术家养不活自己,学建筑!“ 现在他要的不是画廊,是里面的钱 —— 上个月他男友的奢侈品店亏了三百万。

    傍晚独自在私人美术馆看画,落地窗外的天色暗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