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笨船陷浅滩,巨木撞敌营 (第2/3页)
船底 “咔嚓咔嚓” 地刮着江底的沙子和石头,不管船上的人怎么用力划桨,船都纹丝不动,反而因为挣扎,船底被刮得更厉害,好几艘船的船板都裂开了小缝。
就在这时,上游的木头漂了过来,“嘭” 的一声巨响,第一捆木头撞上了最前面那艘大船的船帮。
船身猛地一晃,船上的人尖叫着东倒西歪,有的甚至直接摔在了甲板上。
紧接着,第二捆、第三捆木头接连撞了上来,把邻村的船挤得紧紧的,连一点动弹的空间都没有。
“就是现在!”
武丁站在岸边,猛地举起枣木棍,朝着江里喊。
早就埋伏在浅滩附近的赤乌镇小伙子们,一个个光着膀子,只穿了条短裤,“扑通扑通” 地跳进水里。
他们手里拿着凿子、斧头,潜到邻村的船底,对着船板猛凿。
“叮叮当当” 的凿木声在江面上回荡,很快,船底就被凿出了一个个窟窿,江水 “滋啦滋啦” 地往船舱里冒。
申时一刻,江里的木头已经把浅滩的航道堵得严严实实,邻村的船彻底动弹不得。
船舱里的水越积越多,有人趴在船沿上,用木桶、木盆往外舀水,可水进来的速度比舀出去的快多了,很快,船身就开始慢慢下沉。
一个壮汉抱着船上的桅杆,脸吓得惨白,对着岸边的赤乌镇人哭喊:
“救命啊!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家还有三个娃等着我回去喂饭呢!我再也不敢来抢你们的东西了!”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艘大船就歪歪扭扭地往水里沉,船板 “咔嚓” 一声裂开个大口子,溅起的水花把船上的人浇成了落汤鸡。
掉进水里的人慌乱地扑腾着,有的抱着漂在水面的碎木头,有的往岸边游,裤衩都被水冲掉了一半,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嘴里不停喊着:
“赤乌镇的爷爷们,饶了我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岸边的土坡上,武丁和妇好看着江面上的景象,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妇好笑得露出了后槽牙,手里的战刀还没放下,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狠劲;武丁把枣木棍往地上一杵,震得土坡上的土渣都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浊气。
赤乌镇的人都举着钉耙、锄头欢呼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把江面上的雾气都冲散了。
有的老人甚至激动得抹起了眼泪,嘴里念叨着:“赢了!终于赢了!水井能抢回来了!”
妇好把蓝布头巾重新往头上系紧,头巾上还沾着刚才捆木头时溅的泥点,她挥着菜刀,朝着人群喊:
“大家别光顾着高兴!抄家伙!跟我去把咱村的水井抢回来!让他们知道,赤乌镇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
“好!” 人群里响起一片响应声。
很快,赤乌镇的小木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朝着邻村占领的水井方向划去。
船上的人举着农具,大声喊着:
“还我水井!”“赔我渔网!”“把抢我们的东西都还回来!”
江水里,濛城邻村的人还在扑腾,有的抱着船板继续求饶,有的则拼命往岸边游,想逃回自己的村子,可他们哪里还跑得掉 ——
赤乌镇的人已经围了上来,手里的农具闪着冷光,眼神里满是愤怒。这场赤乌江上的水战,终究是以赤乌镇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辰时的风裹着潮气,灌进赤乌镇西头那间破仓库的裂缝里,发出 “呼呼” 的怪响,像极了冤魂的呜咽。
仓库里,十几个濛城壮汉被粗麻绳捆在立柱上,胳膊上的淤青还泛着紫,有人垂着头,嘴角却仍咬着股不服输的硬气。唯有墙角蹲着的三个汉子,眼神阴鸷得吓人 ——
他们是濛城李屠户家的帮工,袖口下藏着磨得发亮的铁锥,锥尖在昏暗里泛着冷光,那是邻镇派来的地痞杀手,专门盯着赤乌镇的要害。
濛城管事王大麻子叼着杆旱烟,烟杆上的铜锅烫得发红,他抬脚踢了踢最前面那个战俘的膝盖。
战俘吃痛闷哼一声,他却毫不在意,凑到赤乌镇族长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淬了毒的狠劲:
“那几个姓李的要是被赤乌镇认出来,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赶紧去跟妇好说,把人交出来,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揪住一个战俘的头发,硬生生把人拽得抬头,烟杆几乎戳到对方眼睛:
“听见没?让你家妇好把人交出来!不然今晚就拿你们开刀,一个个扔进江里喂鱼!”
赤乌镇族长搓着手,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像块拧皱的破布:
“这…… 这可难办啊。赤乌镇那帮人倔得像驴,尤其是妇好,昨天跟濛城拼得眼睛都红了,怕是不肯啊……”
“不肯?” 王大麻子猛地掏出短刀,“啪” 地拍在旁边的木桌上,刀刃震得桌上的陶碗都晃了晃,
“你不管?那我就替你管!反正濛城有三百号壮丁,还怕他们十几条破船?大不了把赤乌镇烧了,水井照样是咱们的!”
族长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反驳。
巳时的太阳升得老高,把赤乌镇江面晒得泛着油光。
濛城岸边架起了十几架土制弹弓,木头架子上缠着粗麻绳,旁边的竹箭堆得像座小山,箭尖都磨得锋利。
王大麻子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身后绑着三个赤乌镇人 —— 是昨天抢水时被抓的张大爷,还有李二婶家刚成年的儿子,以及负责看水井的老周头。
三人的衣服被撕破,脸上满是血污,却仍倔强地抬着头,不肯低头。
“赤乌镇的人听着!” 王大麻子扯着嗓子喊,声音在江面上回荡,
“半个时辰内,把我要的人交出来,再把水井让出来,不然这三个老东西,就别想活着回去!”
江对面的赤乌镇没有动静,只有风卷着芦苇的声响。
巳时三刻,王大麻子见没人回应,脸色一沉,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壮汉立刻抬出铡草用的铁铡刀,刀刃闪着寒光,把张大爷按在木板上。
张大爷挣扎着骂:“王大麻子!你不得好死!”
“咔嚓 ——”
一声脆响,鲜血溅在晒谷场上,染红了满地的谷粒。
围观的濛城婆娘吓得尖叫着往后退,江对面突然传来妇好撕心裂肺的怒吼:“王大麻子!你个天杀的!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妇好提着战刀,疯了似的冲进赤乌镇的战俘营,刀刃上还沾着刚才跑过来时蹭到的草屑。
她指着被捆着的濛城战俘,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敢杀我村人!把他们拖出去,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