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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什么是帝王骨?

    第十九章 什么是帝王骨? (第1/3页)

    京师在黎明前忽然空了。

    不是人走城空,而是“昼雪”——一种只在白昼降落的细灰雪,落地无声,却将颜色尽数吞没。

    朱墙成了灰墙,血旗成了素旗,连乌鸦的羽色也褪成惨白。

    更古怪的是,雪里藏“字”。

    行人以手拂雪,便能在地面看见一行行断续的墨字:

    “——第七段骨,在昼雪之下。”

    字迹每一次被看见都不同,像雪自己在改口。

    皇城司下令封街,却挡不住好奇的童子。

    他们蹲在雪里,用指尖描字,描到最后一笔,指尖便会少一块肉,雪里多一粒红豆。

    于是坊间又传:

    “昼雪吃人。”

    午后,灰雪最浓时,东城“观象台”的铜镜忽然自己翻身。

    镜面本朝向天穹,此刻却转向地面,像一枚巨眼俯瞰人间。

    镜中映出的不是天,也不是地,而是——

    一座“倒立的京师”。

    倒京师的街道与正京师重合,却空无一人。

    唯有一个孩子,赤足走在倒立的朱雀大街上。

    孩子生得与阿还一模一样,只是眉心无痣,而是一片空白。

    孩子每走一步,正京师的地面便凸起一块,像被无形的足尖顶起。

    拱起的雪包下,隐约露出乌木棺角。

    棺角上,雕着一只张口的鲵鱼。

    观象台的值守校尉奔去报信,却在半途化作一尊石像——

    石像的嘴被灰雪封住,只余一句无声的惊呼。

    萧庭独自一人来到空城。

    他如今十五岁,身高仍不足五尺,影子却比他长一倍。

    影子的心口处,有一段椎骨在皮下蠕动,像一条不肯冬眠的蛇。

    椎骨指引他走到朱雀大街中央。

    那里,雪包已隆起成丘。

    他用短匕划开雪皮,露出整副乌木棺。

    棺盖没钉,只用一根红线缠了三匝。

    红线断开的一瞬,整座京师响起一声极低的钟鸣——

    声音自地底传出,震落屋檐积雪,却无人听见。

    棺内没有尸骨,只有一面铜镜。

    镜面蒙尘,却映出萧庭的倒影。

    倒影的眉心,赫然嵌着第七段骨——

    那是一粒尚未成形的心骨,只有豆大,却跳得比萧庭自己的心脏更急。

    镜中倒影对他开口,声音却是他自己的童音:

    “你来早了。”

    萧庭伸手触镜,镜面顿时化作水面。

    水波里浮出一卷黄帛诏书,诏书无字,只盖一方朱印——

    印纹是一只青鸾,鸾喙衔着“昏”字。

    诏书展开,空白处渐渐显影:

    先是皇城大火,再是谢无咎与苏瓷并肩立于金阙,却都戴青铜面具;

    最后,是萧庭自己,倒卧在空棺旁,心口空洞。

    每显一影,诏书便短一寸,像被火舌舔噬。

    等影成灰烬,诏书只剩最后一行朱印:

    “——以未生之心,偿未竟之业。”

    萧庭合上诏书,镜面重新凝为铜镜。

    镜中倒影却已消失,只剩那粒豆大心骨落在镜背,像一颗被冻住的泪。

    他将铜镜反扣,镜背与棺底“咔哒”一声吻合——

    朱雀大街的雪包瞬间平复,棺与镜沉入地底。

    地表只留下一行灰雪写就的小字:

    “——昼雪止,空城闭。”

    日斜,灰雪骤停。

    停得突兀,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刀横腰斩落。

    雪停处,所有颜色一起归来:

    朱墙复朱,血旗复赤,乌鸦振翅,羽色如墨。

    唯独不见了那些描字的孩童——

    他们留在雪里的红豆,已长成一排极小的赤伞菇,伞面下悬着细若发丝的铜铃。

    风一吹,铃声清脆,却无人听见。

    因为铃声只在“倒京师”里回荡。

    空城闭后,真正的市集才开张。

    地点仍在朱雀大街,但时间挪到了“影时”——

    即每天正午与正午的影子重叠的一瞬,长短相抵,光影相吞。

    影市没有摊贩,只有买主。

    他们带来各自的影子,在街中央铺一张黑布,影子便自动从脚底爬出,化为人形,开始兜售自己。

    第一个影子,卖的是“记忆”。

    它从萧庭的靴底爬出,手里托着那粒豆大心骨,开价:

    “一段未生之忆,换一具未死之躯。”

    第二个影子,卖的是“声音”。

    它来自陆惊鸿的竹臂,指尖挑着一缕灰雪,开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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