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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侠魂入宋室,潜龙暂隐踪

    第一章 侠魂入宋室,潜龙暂隐踪 (第2/3页)

不绝,却盖不住暗处涌动的暗流。赵城被乳母藏在雕花衣柜里,透过木缝,他看见杨桂枝一身孝服跪在灵前,背影挺得像一杆未折的梅。烛火摇曳中,一个身着紫袍的精瘦男子悄然走近,来到灵堂下躬身行礼,正是当朝宰相史弥远。

    “娘娘,”史弥远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蛇吐信,“原定的太子赵竑性情刚愎,且对老臣多有不满,若让他继位,恐生变数。”

    杨桂枝没有回头,后宫本不干政,如今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作为太后,杨桂枝只能过问。没有回头,贤后与这位丞相心照不宣,曾经一同联手谋划推翻权臣韩侂胄,双方都是明白人。

    “相爷的意思是?”

    “沂王之后赵昀,聪慧仁厚,且无党羽根基,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史弥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只是此事需速决,迟则生变。”

    赵城看见杨桂枝缓缓转身,烛光映着她眼底的红丝,却不见半分犹豫。

    “哀家准了。”杨桂枝站起身,散发出一股当年联手时的果决气势。

    史弥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躬身:“娘娘放心,老臣早已安排妥当。只是这宫墙之内,终究不是小皇子的安身之所。”

    那个雪夜,临安城笼罩在一片死寂里。赵城被乳母抱着,裹在厚厚的貂裘里,塞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他心上。他知道,从踏出这宫门开始,“皇子赵城”就已经死了。

    马车驶出临安城,在京郊一处僻静的宅院停下。院里灯火通明,一个身着素服的高大身影立在堂中,虽未披甲,却自有一股沙场磨砺出的凛然之气。那人约莫三十出头,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服丧期的沉郁,正是因父丧丁忧在家的镇边大将孟珙。

    “末将孟珙,参见皇后娘娘。”见杨桂枝从内室走出,孟珙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

    “孟将军请起。”杨桂枝扶起他,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赵城身上,眼圈瞬间红了,“将军可知哀家深夜扰你守孝,所为何事?”

    孟珙看向乳母怀里的婴孩,又看了看杨桂枝决绝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沉声道:“末将虽不知详情,但凭娘娘差遣。”

    “这孩子,是先帝骨血。”杨桂枝的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如今朝局未稳,原定太子赵竑虽已被废(史称“雪川之变”),但余党仍在。哀家恳请将军收他为养子,带往襄阳军中抚养。给他换个名字,教他兵法武艺,让他做个保家卫国的将士,也好过在这深宫里,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龙纹玉佩,轻轻放在桌上。玉佩温润,上面的龙纹却刻得极深,像是凝聚着无尽的期许。“这是先帝赐我的信物,将军收好。他日若有变故,或许能护他一命。”

    孟珙看着那枚玉佩,又看向婴孩黑亮的眼睛——那孩子竟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眼神里没有寻常婴儿的懵懂,反倒有种洞悉世事的沉静。他心中一震,猛地叩首:“末将领命!定护公子周全,教他文武双全,不负先帝与娘娘所托!”

    杨桂枝俯身,最后一次亲了亲赵城的额头,指尖冰凉如霜。“从今往后,你便叫孟之继。”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记住,继往圣之学,继先帝之志,莫要记恨……莫要记恨娘。”

    马车驶离别院时,赵城——不,该叫孟之继了——回头望了一眼。杨桂枝站在廊下,雪落在她的发髻上,像瞬间染了霜,却始终没有转身。他知道,这一别,再见时,便是隔着宫墙与身份的“姨母”与“外甥”。

    襄阳的日子,与临安截然不同。孟珙将他安置在帅府后院,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托付的孩子。虽未言明身世,却请了最好的先生教他读兵法、研经史,亲自指点他弓马武艺。孟之继展现出的天赋,连见惯了奇才的孟珙都暗自心惊。前世雇佣兵生涯锻炼出的敏锐直觉,让他能轻易识破兵法推演中的陷阱;战场上磨砺出的沉稳心性,让他在面对孟珙的严厉考校时,总能处变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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