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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泽畔遇仙踪,少年怀壮志

    第二章 泽畔遇仙踪,少年怀壮志 (第2/3页)

紧手中的书册与玉瓶,忽然站起身,对着神尼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揖。眼泪已干,心中的悲痛仍在,却化作了更沉的力量——母亲用性命换他平安,不是让他沉溺哀思;南海神尼赠他奇缘,不是让他独善其身。这乱世之中,总得有人拿起刀枪,护住这风雨飘摇的河山。

    回到襄阳后,孟之继像变了个人。白日里,他跟着孟珙研究军情,对着舆图推演战术,提出的计策往往出人意表。有次讨论如何突破金军的潼关防线,众将都认为需强攻,他却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溪流:“此处水流湍急,金军必不设防,可派精兵夜渡,直插敌后。”后来依计行事,果然大获全胜。

    夜里,他便在灯下研习金书银卷。武学精要与他前世的格斗技巧竟能相互印证,不过半年,他的枪法已臻化境,寻常亲兵五人联手也近不了身;而那吐纳玄机更为玄妙,按图修行数月,竟能感觉到体内有股暖流游走,精力愈发充沛,纵是彻夜不眠也毫无倦意。玉瓶里的神药他小心翼翼收好,知道这是能在生死关头救命的至宝。

    这年深秋,蒙古遣使南下,提议联合灭金。朝堂争论不休,孟珙却接到了出征的圣旨。临行前夜,他把孟之继叫到书房,指着墙上的舆图:“金国虽衰,仍有精锐盘踞蔡州。此番北上,凶险难料。”

    孟之继看着舆图上被红笔圈出的蔡州,指尖重重一点:“义父,金军主力在三峰山已遭重创,蔡州是强弩之末。我们可虚张声势攻东门,暗中派死士掘地道入内,火攻粮仓。”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只要断了他们的粮草,不出十日,必能破城。”

    孟珙看着他条理清晰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又夹杂着些许复杂:“之继,战场不是演武场,刀剑无眼。”

    “孩儿明白。”孟之继拱手,声音坚定,“但金贼不灭,中原难安。母亲曾说,生于斯土,当护斯民。孩儿不敢忘。”

    三日后,宋军开拔北上。十岁的孟之继穿着一身特制的轻甲,骑着匹矮脚马,跟在孟珙身侧。北风卷着战旗猎猎作响,马蹄踏过黄土地扬起烟尘,远处传来金军的号角声,沉闷如雷。

    孟之继握紧了腰间的虎头枪,枪杆上还残留着他昨夜摩挲的温度。他想起云梦泽上的波光,想起皇陵前的冷月,想起南海神尼那句“苍生有难,需以力护之”。悲痛已化作铠甲,哀思凝成枪尖,在这乱世烽烟里,少年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有即将破晓的黎明,也有他注定要踏上的征途。

    蔡州城头的金军不会想到,攻破他们最后防线的,除了蒙宋联军的铁骑,还有一个十岁少年脑中的奇策。而孟之继自己也不知道,这场灭金之战,只是他波澜壮阔一生的开始——襄阳城头的风,终将吹动他的战袍,见证他如何以凡人之躯,走出一条逆天改命的道路。

    时值端平元年,春寒尚未褪尽,黄河岸边的风仍带着刺骨的凉意。十万宋军列阵于城下,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甲胄上的寒霜折射着惨淡的日光,映得阵列前那面“孟”字大旗愈发沉凝。

    城头上,金军的黑旗摇摇欲坠,守城的士兵面带菜色,握着刀枪的手不住颤抖。这座名为蔡州的孤城,已是金国最后的屏障,城破之日,便是这个王朝覆灭之时。

    阵前,孟珙勒住战马,银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他侧头看向身侧的少年,眼中带着几分期许与凝重。

    那少年不过十岁年纪,却已生得身形挺拔,穿着一身量身打造的轻甲,虽略显稚嫩,眼神却亮得惊人,仿佛藏着两簇跳动的火焰。他便是孟珙的义子,孟之继。

    “之继,”孟珙的声音透过盔胄传来,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带着考校的意味问道,“你看这蔡州城,守得住吗?”

    孟之继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枪杆上的缠布已被他手心的汗濡湿。他仔细打量着城头的动静,又望了望城周干涸的护城河,脆生生的声音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义父,金军已是强弩之末。城头士兵面有饥色,甲胄不齐,连旗帜都快扛不动了。护城河早已见底,这城,守不住。”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他们背靠绝境,怕是会拼死顽抗。不如暂缓攻城,先断了他们的粮道,再以疲兵之计耗着,不出三日,敌军自乱。”

    孟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抚着胡须笑道:“好小子,看得通透。为父也是这个意思。”他扬手一挥,“传令下去,全军后撤十里,围而不攻,只派游骑截断城西粮道!”

    “是!”传令兵策马而去,宋军阵列有条不紊地后退,留下一片空旷的战场,更显蔡州城的孤立无援。

    孟之继松了口气,手心的汗终于凉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跟随义父出征,虽自幼熟读兵书,真到了沙场之上,心头还是免不了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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