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江破铁骑,援军赴危城 (第1/3页)
淮西的荒原上,寒风卷着枯草掠过两军阵前。宋蒙双方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忠顺军的“孟”字大旗与蒙古的狼旗遥遥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孟珙立马阵前,身披亮银甲,手持虎头枪,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阵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蒙古军阵前,塔察儿宗王一身皮甲,腰间挎着弯刀,胯下的黄骠马不安地刨着蹄子。这位曾与他们联手灭金的蒙古宗王,此刻已成了兵戎相见的对手。
“孟将军,别来无恙!”塔察儿的声音透过寒风传来,带着几分复杂,“当年蔡州城下并肩作战的情分,难道非要兵戎相见?”
孟珙勒紧缰绳,朗声道:“塔察儿王爷,宋蒙盟约犹在,为何突然撕毁协约,兵犯我疆土?”
“盟约?”塔察儿冷笑一声,“金国已灭,中原沃土当由强者居之。你们大宋兵弱将寡,守不住这万里河山,不如让我蒙古铁骑代为执掌,也好让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一派胡言!”孟珙怒喝,“我大宋百姓自会守护家园,岂容尔等鞑子放肆!”
塔察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多说无益。孟将军,你我各为其主,今日便分个高下!”
话音未落,蒙古军阵中响起一阵号角声,数千名蒙古骑兵如潮水般涌出,铁蹄踏在冻土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弯刀,脸上带着悍不畏死的神情,正是令欧洲胆寒的蒙古铁骑。
“列阵!”孟珙一声令下,忠顺军迅速结成方阵,长枪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盾牌手护住两翼,严阵以待。
孟之继骑着矮脚马,位于中军左侧,目光紧紧盯着冲锋的蒙古铁骑。他注意到,塔察儿的目光几次扫过自己,带着明显的忌惮。灭金之战中“声东击西”的计策,显然让这位蒙古宗王记在了心上。
“蒙古人不敢全力冲锋!”孟之继对身旁的孟之经低声道,“塔察儿怕我们有埋伏。”
孟之经点头:“你说得对,他们阵型散乱,像是在试探。”
果然,蒙古铁骑冲到离宋军阵前百步之处,突然放慢了速度,阵型也变得松散起来。塔察儿在阵后挥着令旗,显然是在犹豫是否要全力进攻。
“放箭!”孟珙抓住机会,下令反击。
宋军阵中箭如雨下,蒙古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冲锋的势头顿时一滞。塔察儿见状,懊恼地拍了下马鞍,却终究没敢下令强攻,只是鸣金收兵。
第一回合的交锋,宋军小胜。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两军陷入了胶着对峙。塔察儿深知忠顺军的强悍,尤其是对孟之继的奇谋心存忌惮,每次进攻都浅尝辄止,生怕中了埋伏。而孟珙也清楚蒙古铁骑的冲击力,不敢轻易调动主力,只能固守阵地,寻找破敌之机。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中军帐内,孟珙看着舆图,眉头紧锁,“四川那边,阔端的兵马已经攻破了沔州,四川制置使赵彦呐节节败退,若我们不能在京西打开局面,四川怕是撑不住了。”
孟之继盯着舆图上的汉江流域,忧心忡忡:“更让人担心的是襄阳。入冬后汉江一旦结冰,蒙古人就能直接从冰面冲锋,到时候……”
他话未说完,帐外传来亲兵的急报:“将军,襄阳送来急信!”
孟珙接过信笺,越看脸色越沉,最后重重拍在桌上:“蒙古人已经开始在汉江冰面练兵了!襄阳守军只剩两千余人,江湖义士也折损过半,赵勇副将说,最多还能撑半个月!”
孟之继心中一紧,连忙凑过去看信。信上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字里行间满是绝望——城中粮草告罄,伤兵无药可治,百姓们虽仍在守城,可士气已跌到谷底,若再无援军,城破只在旦夕之间。
“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孟之继攥紧拳头,“只要我们在淮西打一场大胜仗,就能迫使塔察儿分兵回援,襄阳的压力也能减轻。”
可如何才能打赢这场仗?蒙古铁骑的冲锋锐不可当,正面交锋宋军讨不到便宜;塔察儿又防范严密,奇袭的可能性也不大。帐内众将愁眉不展,连一向沉稳的王虎臣都唉声叹气。
孟之继走出军帐,望着远处冰封的江面,脑中飞速运转。蒙古人的优势是骑兵冲锋,尤其是在结冰的江面上,更是如履平地。可优势往往也是弱点……他忽然眼睛一亮,转身跑回帐内:“义父,我有一计!”
“说来听听!”孟珙连忙道。
“蒙古人依仗冰面冲锋,我们就利用冰面破敌!”孟之继指着舆图上的一段汉江支流,“此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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