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冰江破铁骑,援军赴危城 (第2/3页)
面狭窄,水流湍急,冰层比别处薄。我们可派人夜里悄悄凿冰,只留一层薄冰,上面再撒些积雪掩盖。待蒙古人冲锋时,冰层破裂,骑兵必陷在水中,届时我们派长枪兵冲锋,定能一举破敌!”
孟珙盯着那段江面,沉思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好计!之经,你带五百人夜里凿冰,切记不可惊动敌军!王将军,你率三千长枪兵埋伏在岸边,听我号令行事!”
三日后清晨,塔察儿果然按捺不住,亲率五千蒙古铁骑,沿汉江支流而来,想从侧翼突破宋军防线。他见江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以为冰层坚固,毫不犹豫地下令冲锋。
“杀!”蒙古铁骑如离弦之箭,踏冰冲向对岸。就在前锋即将踏上对岸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冰层突然破裂,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骑兵瞬间坠入冰冷的江水中,人马嘶鸣,乱作一团。
“就是现在!”孟珙一声令下,王虎臣率领的长枪兵如潮水般涌出,挺着长枪冲向落水的蒙古兵。冰冷的江水冻得蒙古兵手脚发僵,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来。
塔察儿见状大惊,连忙下令撤退,可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又有不少人马坠入冰窟。宋军趁机追杀,蒙古人大败而归,死伤逾千,这是蒙宋开战以来,宋军取得的第一场大胜。
捷报传出,宋军士气大振。孟珙趁势反击,收复了京西数座县城,塔察儿被迫收缩防线,再也不敢轻易进攻。
而这边的襄阳城,城头的箭楼早已被炮火熏得焦黑,断裂的梁柱斜斜地支棱着,像一头濒死巨兽的肋骨。郭靖拄着铁枪,站在垛口边,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蒙古军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甲胄上的裂痕里还嵌着干涸的血渍,那是昨夜又一场恶战留下的印记。
“靖哥哥,歇会儿吧。”黄蓉递过一块干硬的麦饼,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她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这半年来,她几乎没合过囫囵觉,白日里调度防务,夜里还要琢磨守城的计策,那双能算出天机的玲珑心,此刻也沉甸甸的像坠了铅。
郭靖接过麦饼,却没吃,只是望着城下:“城里还能凑出多少人手?”
黄蓉垂下眼帘,声音低了几分:“不足两千了。能拿起刀的百姓都上了城楼,江湖来的弟兄……只剩下百十来个。”她顿了顿,强打起精神,“好在蒙古人这几日攻城的势头缓了些,许是在等后续粮草。”
话音未落,城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声。蒙古军营里尘土飞扬,无数骑兵列成阵势,黑压压的攻城器械又被推了出来——云梯、冲车、投石机,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来了!”郭靖猛地握紧铁枪,声如洪钟,“弟兄们,守住襄阳!”
城头上仅剩的守军挣扎着起身,有人伤口未愈,便用布条将自己绑在旗杆上;有人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握着削尖的木棍,眼神却依旧狠厉。他们都知道,这城是大宋的屏障,城破了,身后的千里沃土就会沦为蒙古人的牧场。
“放箭!”黄蓉厉声喝道。
稀疏的箭雨从城头落下,却像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被蒙古军的盾牌阵吞没。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呼啸着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郭靖舞动铁枪,将一块砸向人群的巨石挑飞,枪杆却震得他虎口发麻——连日苦战,他的力气早已透支。
“蓉儿,用‘地鼠炮’!”郭靖吼道。
黄蓉点头,对身后的亲兵打了个手势。几名士兵立刻搬来几个黑黝黝的陶罐,拔去引线,朝着正在架设云梯的蒙古兵扔了下去。
“轰隆!”
陶罐在人群中炸开,浓烟裹挟着铁屑四散飞溅,蒙古兵惨叫着倒下一片。这是黄蓉琢磨出的土制炸药,用硝石、硫磺混合碎石制成,威力虽不及朝廷的火器,却能暂时逼退敌军。
趁着蒙古兵后退的间隙,黄蓉喘了口气,目光扫过城头。她看到绰号“拼命三郎”的江湖客被一箭穿胸,倒在血泊里时还死死咬着蒙古兵的耳朵;看到负责击鼓的老卒被巨石砸中,鼓槌从手中滑落,最后望向城内的眼神里满是不舍。
心,像被钝刀子割着疼。
她想起半年前,江湖义士齐聚襄阳,郭靖振臂一呼,无数人响应,那时的城头何等热闹。可现在……只剩下这些残兵,守着这座摇摇欲坠的城。
“靖哥哥,我们……还守得住吗?”黄蓉终于忍不住,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计谋产生怀疑,也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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