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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六章 失望

    第两百五十六章 失望 (第1/3页)

    “不!”希拉克略高声叫道。

    他甚至感到了一阵懊悔,自己不该在礼拜堂中与鲍德温讨论此事的。

    正如那些人所说,鲍德温是个年轻人,无论他是否痼疾缠身,他都不可能拥有那些年长者才有的沉稳,或者是谨慎,他的思想异常跳脱,平时也只有塞萨尔能够跟得上。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简直就是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撅蹄子的小马。

    即便许多人因为他所得到的眷顾与那份无法摆脱的遗憾而对他宽容有加,但就算是希拉克略,也经不起他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宗主教的心脏就像是被猛锤了一下,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不,”他再次说道,“你不能带着真十字架上战场。”

    之前就算是阿马里克一世远征埃及的时候,他也只带去了一部分残片,而不是带着整个真十字架。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老师。”鲍德温有些迷惑的问道,看着他那张无辜的面孔,希拉克略更是觉得头昏目眩,他还能不了解鲍德温吗?

    自打他还是个孩子起,就是一个我行我素,固执己见的小家伙,也是被染上了麻风病——遭到了这样大的挫折后鲍德温才略微谦卑了一些。

    希拉克略曾希望看上去沉稳、内敛的塞萨尔,能够改变他或是成为束缚这匹疯马的辔头,但自从加利利海之战后,他就不抱这个希望了。

    塞萨尔要比任何人更看重他的君王,他的朋友和他的兄弟,他几乎从不反驳鲍德温的意见,有时候还会推波助澜,摇旗呐喊……希拉克略悲哀地发现,他居然没法对其中的任何一个生气。

    “你可以……带走一些碎片,还有圣物匣……”也就是那个鎏金嵌宝的大十字架,但真十字架不能,“我不想诅咒你,也不想说些不好的谶语,但若是你败了,或是胜利了,却失落了真十字架该如何?”

    “真十字架是不会失落的。”鲍德温不假思索地说道:“只要我还在,只要圣十字堡还在,只要亚拉萨路和十字军还在,它就在。”

    希拉克略怔住了,随后他的面色就从白变作了红,又从红变作了黑,如果鲍德温还是那个九岁的小王子,他今天的屁股肯定要遭殃。

    宗主教不太想说,但还是得抱怨一句塞萨尔对于鲍德温的影响太大了,无论是好,是坏,但塞萨尔可以肆无忌惮——他终究只是一个伯爵,一方领主,他的领地原先又属于拜占庭帝国,但鲍德温不同。

    这次以及之后的无数场战役中,那些远道而来的骑士都是为天主,而不是为他而战的。虽然在历次远征中,亚拉萨路的国王也会赐予这些远道而来的骑士们金子、马匹和盔甲,但更多的还是凭借着骑士对于天堂的向往。

    如果只是法兰克的领主与撒拉逊人因为领地而起的争端,他们才不会千里迢迢而来呢,就算来了也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无论是曾经的鲍德温一世,还是现在的鲍德温四世都承担不起这笔巨大的费用。

    所以,无论如何,亚拉萨路的国王,都必须是最受天主眷顾的那一位,而他也应该为天主献上自身所有的一切,从国家、军队直至自身,像这种轻慢的话语,不该是一个圣墓的守护者说出来的。

    鲍德温在话语出口后就察觉到了自己的疏忽:“我会在这里彻夜祈祷,老师。”他连忙说,“以求得天主对我的宽恕。”

    “你确实应该做做苦修了。”宗主教烦恼地说道——他想要斥责鲍德温,他无疑已经犯下了傲慢的罪过,但看到他那张犹带着一丝稚气的面孔时,他又说不出什么来。

    十八岁的年轻人,却已经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亚拉萨路虽然比不上法兰克广袤而繁荣,但它在所有的基督徒心中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一个国王胆敢声称自己必然会升上天堂,但亚拉萨路的国王肯定是会的,他们守护圣墓与朝圣者,是天主的骑士,预备的圣人。

    如果不是那些阴谋家,对一个九岁的孩子做出了那样恶毒的事情。鲍德温现在应当更加的意气风发,不受约束,更不用说他在十四岁的时候,便随着自己的父亲远征埃及,并且在福斯塔特的攻城战中,第一个攀上了城墙,战功赫赫,更是在之后的加利利海之战中,以数百人击穿了撒拉逊人上万人的大营,甚至生擒了苏丹努尔丁这个十字军的心头大患。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连希拉克略都觉得那是一桩圣迹——如果没有天使跟随着,他们用弓箭射那些异教徒,用盾牌护卫那些骑士,一介凡人如何能够取得这样显赫辉煌的战果?

    就在不久前,他又在拜占庭帝国皇帝曼努埃尔一世的恳求下,与塞尔柱突厥的苏丹阿尔斯兰二世作战。

    这场作战是真正的正战,王者对王者,骑士对武士,他们约定了时间,确定了战场,光明正大的战斗了一场。在这样的战斗中,鲍德温依然获得了毋庸置疑的胜利,更不用说,他们还曾在这之后将曼努埃尔一世从死亡的深渊中拉了回来。

    虽然塞萨尔有和希拉克略解释过,这是一种救助伤者的方式。对没有明显外伤,却因为溺水、窒息或者是大喜大怒而倒下的人格外有效。

    但当希拉克略追问,他是从何处得来这样的知识时,他却难以回答。毕竟这种方式要到好几个世纪后,人们才能研究出最初的原理。

    就算他想要假托在他在大马士革和阿勒颇看过的医术上也不行,撒拉逊人对人体内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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